却依然能立竿见影，就此足矣。a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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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瞬间，随着夜天反覆念诵，渐渐地，大雪崩嘎然中断，暴风雨迅减缓，未几，甚至连天空也稍复清明。时光仿佛在倒流，本来是严冬，却慢慢变回秋天，积雪开始溶解，光秃的树枝上冒出了几片黄叶，石门出口也再重现眼前。a1t
真不可思议，肃杀的隆冬，瞬间变回深秋，还大有继续倒流之迹象！a1t
「年轻人……」到了现在，老宫婢终於明白乐章已无法吹奏下去。眼前这小子远比想像中强，而自己技不如人，若再勉强下去，恐怕会各种受辱出丑，还不如识趣点停手。就此，她徐徐搁下了玉笛子，长叹道「唉，看来青年一代人才辈出，老朽已被时代淘汰，甘拜下风……」a1t
说着说着，老宫婢竟变得眼神恍惚，状甚唏嘘，而夜天见她似已收手，又重新迈步往前，逼向出口。a1t
「承让。恕晚辈多有失礼，请别记在心里。」心战结束，夜天各种抱拳拱手，语气亦转趋平缓。说到底，他现在正赶着逃命，自然应点到即止，无谓多作纠缠，便客气的道「在下是当朝皇子，有要事出宫，请放行。」a1t
「皇子殿下另有其人，你不是。」蓦地，老宫婢截然开口，却不懂她为何如此肯定。a1t
「哎，我为何要骗你？」夜天耸肩，再次感到哭笑不得。对方不信，他也只能苦笑「正如我刚才所说，皇子不好做，只是一个催命符！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是另一个人……」a1t
但，这次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老宫婢截然打断了。a1t
「你不是皇子。」她轻轻摇头。或许是自恃阅人无数，擅察言观色，所以能作出如此判断。「年轻人，你不是皇子，而是仙人。仙人比帝子更显贵，许多人都求之不得，你又何必自贬身价，自称为皇子？」。a1t
「仙人？我？」夜天一阵挑眉，接着也跟着摇头。不错，他确曾尝试冲击仙阶，但最终也和所有凡人一样，被卡於人极境尽头，功败垂成，登仙无门。a1t
人极尽头，何处有岸？仙阶，看似是近在咫尺，垂手可触，其实却遥不可及，夜天随时还有漫漫长路要走。所谓人极路断，他哪儿有半分像仙人？a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