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敢问公主，秦姑娘的灵魂创伤是如何修复的？”
他明显感觉到，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秦芷凝冰冷的目光骤然爆闪，防备之心甚为明显，不由心中一痛。
其实这也正常，在后者的记忆中，天穹圣境初见钟子浩时，便唤她为“凝儿”，还说自己是他失踪多年的故人。
她继任圣女之位时，对方又百般阻拦，说她记忆未复，要带她回家云云。此刻见这家伙又扯到自己身上，没有点防备才奇怪。
公主自然注意到这一幕，她脸色幽怨地望着钟子浩，答道“芷凝的灵魂有些特殊，受到的创伤并无我们看到的那般严重。即便如此，也让老祖耗费了百年修为，才将她受损的灵魂力修复。”
钟子浩暗暗点头，这才合理，想来黑魔族也贡献了无数天材地宝出来，否则仅凭宿奇之能，估计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不知秦姑娘的灵魂，特殊之处在哪里？”
忽然，进来之后一直安静的慕容婉出声问道。她心思细腻，将钟子浩忽略的地方都留意到。
公主等人都认真地看了慕容婉一眼，第二次感觉到后者的不凡。而第一次，当然是她能活着与钟子浩一同闯过黑暗空间第十层。
“芷凝为修我族秘法，自愿毁去一魄，目前的她，只有三魂六魄！”公主耐心解答。
“什么？”
钟子浩陡然惊呼失声，而慕容婉已经花容失色，两人同时想到了某件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猜测为真，那……他们已经无法想下去。
“敢问公主，凝儿毁去一魄的事，是在什么时候？”钟子浩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对这位圣女应有的称呼都不顾。
“大约八年前！”
听到这个回答后，钟子浩与慕容婉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在那之前，她和族人去过一趟黄泉路！”
公主虽然不解这家伙为何会追根问底，可见到两人脸上的急切，还是如实答道。
“轰！”
宛若一道九天惊雷在钟子浩灵魂识海中炸响，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他一直都有些疑惑，当初在奈何桥上寻得那一小滴葵水之精，连自己都没有丝毫把握的情况下，居然将慕容婉的一魄凝聚成功。
而当时的他，真元和灵魂力完全枯竭，事后直接昏死过去，都不敢保证施展手法有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