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这里可还行？”
“岂止是还行？云雾缭绕，古木清奇，山石嶙峋，木桥流水，又有诸多花花草草，简直就是绝好的清幽修行之地！不怕牧姑娘笑话，若是时间允许，或者没有别的身外事，让我住多久我都愿意。”
“是吗？那就太好了。事实上，自打桓山师兄不见，我除了每日去一次山门处寄望奇迹出现外，绝大多数时间都会来这里独自呆着。我多想告诉桓山师兄，苍华宗的峰顶其实我并不稀罕，我稀罕的只是陪着我的那个人！”
“若桓山师兄还在，我会带着他留在这里，再不外出，男耕女织，朝观云霞，暮赏云海……”
牧灵雪的语气变得忧伤、低落。楚动天轻轻叹了口气，上前几步，“牧姑娘，人生总有许多缺憾……”
“我知道的，事实上，我更清楚，即便桓山师兄未死，我也不可能与他长相厮守。算了，有些事你不明白的，我只问你，楚公子，你愿意学习元符之术么？”
“我？元符？”楚动天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元符之术比之一般的功法还要珍贵许多，修习起来也是困难无比，对于修习者的天赋有着苛刻无比的要求。除此以外，还需要大量的资源堆积，以及名师的教导。
楚动天对于武道一途或有自信，但元符？楚动天不认为自己有那本事。
况且，仅仅只是带了一句话而已，牧灵雪又是赠予元符，又是亲身化解危机，回报楚动天的已经够多了，楚动天不认为牧灵雪还有理由传授他元符之术。
但牧灵雪却是认真无比，“是的！如果楚公子愿意修习元符，我会倾囊相授！”
“相授什么？”楚动天还未回过神来，苏婉儿到了，并且狐疑的插话。
牧灵雪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准备传授楚公子元符之术，就看楚公子愿不愿意了？”
“啊？传授元符之术？牧姑娘，你没开玩笑？你知不知道元符之术意味着什么？”苏婉儿也是怔住了，心头震撼无比。须知，无论是苏婉儿背后的九阴水府亦或是武院，都没有元符师的存在，即便拥有一些元符，也是早些年是流传下来的。
牧灵雪肯定的点头，“苏姑娘，你看我是开玩笑的人么？桓山师兄死了，我想我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我就要走了，走之前，也想留些东西，算是一场纪念吧。当然，若是楚公子不愿意学，也就算了。”
“愿意！怎么不愿意？就算他不愿意，我都会让他愿意！而且，他不学，我也可以啊！”苏婉儿急忙表态。
便是跟下来的沈刀和徐伏也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修习元符，那可是一场莫大的机缘！甚至某种时候来说，比之修习武道更加重要！
只不过牧灵雪却是摇了摇头，“不！你们不行，只有他可以！”牧灵雪那清澈的眸子定格在楚动天的脸庞上，其中精芒一闪而逝。
作为一名纯正的元符师，牧灵雪虽然自身武道修为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很低，但牧灵雪的感知力却相当强，甚至能媲美武仙强者的武识！
只不过，因为修为的原因，牧灵雪的这种感知力所能感知的范围却是比之武仙强者差出了太多太多。牧灵雪察觉到了楚动天的灵魂之力极其凝实，并透着一种特殊的波动，这种情况正是成为一名元符时的基础要素。
而苏婉儿、徐伏、沈刀他们虽然同样出色，比之一般同境武者的灵魂之力要强出不少，可距离成为元符师的标准还是差了一大段距离。
这是一种先天上的缺陷，除非有着逆天的际遇，否则是不可能弥补的，至于说什么勤能补拙根本就是屁话！
连修习的资格都没有，连入门的头绪都把握不到，所谓的勤奋也只是纯粹的浪费时间。
苏婉儿、徐伏、沈刀的眼神都黯淡了不少，好在三人的心胸也是非常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