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她小心一点，就转头各自分工作业。
没有灯，十二层楼的水深差不多有三十多米，她不敢走楼梯间，只能从刚才进来的入口滑出去，沿着大楼的外壁下潜。
下到八楼的位置，水下已经是一片漆黑……
余姚小心摸着光滑的玻璃外墙往下滑。
尾巴已经触到了地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楼服装卖场的广告牌，就在余姚准备去推一楼的玻璃门时，却看见远远的好像有许多虚幻的光点在闪。
余姚下意识的贴到玻璃门上，把尾巴尽量往身后藏，背着手轻轻去推身后的门把手。
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明显要比周围水温低一些的水流从门后涌出来，凉凉的拂过她的发梢。
远处的光点越来越大，余姚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动作不停，尾巴和左手合力推着玻璃门，右手慢慢探进去，扶住门把手。
整个身体都滑进门里，余姚松了口气，背靠在墙上，左手去关门。
可左手握住的触感不是钢制的门把手，而是一团滑溜溜。
余姚条件反射的甩手。
一条黑色海鳗被扔了出去，摔到旁边的门帘上，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从门帘后面跌出来一团高瘦的黑影。
直直的倒向余姚的位置。
余姚下意识的伸手去推，黑影咚的一声又摔回到门帘上，下半截散了一地，上半截又弹了回来，好巧不巧的刚好落到余姚怀里。
余姚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对窟窿洞。
海水的反光也让她看清了地上散落的骨架……
“啊！啊！啊！”余姚手里捧着一新鲜头骨开始飚高音，声浪推开水波震起层层涟漪。
飚到一半才发现头骨还在手里捧着，高音再上一个台阶，头骨被她猛的扔出去。尾巴大力的扫过，连带地上的头骨，肋骨，大腿骨和在它们上面大快朵颐的几条变异海鲳都被她给拍了出去。
剩下一条海鳗被摔晕在玻璃门上。
再然后，余姚就感觉“天亮了！”
嘴还张着，消音回头，就看见一大群水母从天边游了过来。离的近的几只已经飘在了她头顶上，一闪一闪的s大灯泡。
体型跟蝠鳐一样，像是去过了充气站，各个都在三四米以上。
余姚赶紧收回尾巴，用手捂住了嘴。
然后，又想起来手刚摸过了新鲜头骨。
再然后就跟得了慢性咽炎一样，开始恶心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