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一时无从说起。
夏漫站在病房窗外看了一会后,转身悄然回到自己的病房。
夏漫走后不久,探视完的周万峰也离开贺铭泽的病房。
病房里,贺铭泽睁着眼,盯着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
昏迷这几日,他一直被可怕而漫长的噩梦缠绕着。
贺铭泽无神的俊眸转动了一下,尔后,变得冰冷。
他语气毫无感情地对还留在病房的阿离说。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医院了。”
正在收拾着病房的阿离愣了一下。
这是重伤的贺铭泽清醒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赶她走?
阿离想不明白贺铭泽为什么要赶她走,心里难过了一下。
“贺先生,我是不会走的。腾家都没有人来探望过你,我若是走掉,就没有人照顾你了。”
躺在病床上的贺铭泽不再言语,闭上眼睛。
阿离只当贺铭泽这是因为受伤住院,又跟夏漫关系闹僵,所以情绪差,心生脆弱,难以控制的原因。
所以并不把贺铭泽要把她赶走的话放心上。
阿离依旧每天都在病房一直守到晚上十一点,等贺铭泽闭上眼睛,安静地沉睡过去后,她才放心地从医院回到景苑小区去。
直到这天深夜,窗外寒风刺骨。
医院外的树物被寒风吹得沙沙作响。
而住院部,除了值勤人员偶尔来回走动外,一片寂静。
躺在病床上的贺铭泽缓缓睁开眼睛,他从病床上艰难地坐起身子。
已经能下床步行的贺铭泽,掀开被单,下床走进病房的洗手间。
贺铭泽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他那双暗淡阴沉的俊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自己那张缠着一层又层医用纱布的头部。
医生告诉他,他的脸部遭到损毁,将来有可能会毁容。
尽管每次更换纱巾时,所有人都不让贺铭泽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脸。
但贺铭泽自己知道一层层纱布下面包裹着的,是一张充满斑驳血痕的脸。
不知以后将会有多么丑陋,有多么狰狞?
贺铭泽觉得自己很无能。
努力几年,仍是没能帮冤死的父母讨回公道。
他不但被人给玩弄,连心爱的女人都已执意离开他……
他已经什么都失去,现在老天爷居然还要把他的容颜给夺走!
像一潭沼泽的绝望,慢慢地将贺铭泽给吞噬,眼前一切变成黑暗,所有希望都消失殆尽。
贺铭泽的拳头慢慢地握紧,暗眸阴寒至极。
哗啦!
镜面被贺铭泽一拳击个粉碎。
贺铭泽的右拳也染上鲜红的液体,沿着暴突的青筋缓缓地往下流,如一条腥红的血虫,触目惊心……
…………
腾厉再忙,每天都会抽时间,自己开车到医院来探望蒋昊与夏漫。
尽管腾厉请了几个护工轮流细心照料着,蒋昊还是觉得自己被腾厉“冷落了”。
因为腾厉每次来他的病房没多久就离开,大部份时间都是待在夏漫的病房里。
不过,也只有蒋昊最明白腾厉的心意与用心。
搭档好哥跟在意的女人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对腾厉来说更重要。
好在这医院里的护士小姐都挺漂亮养眼的,杜琳偶尔还会到他病房来看看,帮他削个苹果什么的。
蒋昊才觉得养伤的日子没那么乏味单调。
蒋昊发挥阿q精神,干脆把这次养伤当成是休假了。
腾厉就是个工作狂,跟在他身边多年,蒋昊几乎也没怎么松懈地休息过。
这次难得四脚八叉地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用管……
腾厉离开蒋昊病房,迈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