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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栩(5)(2 / 4)

身离去。

“本次拍卖主体的第一轮特征已经通过侍僮送入各位贵宾的包厢中,”羊毛地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清亮的女子,灯光昏暗我看不清她的面容,“本次主体的起拍价是二百钱,上不封顶,请大家将出价写在竹简的背面,会有侍僮前来收回,若本轮不出价,视为弃权;本轮出价最低的人则算出局。各位有一炷香的时间,请。”

送来竹简的侍僮没有离去,想必是要收回竹简。他从怀中拿出一支白烛点燃,固定在案上左侧的青铜烛台上,又从袖中摸出一方细长盒,从盒中捻一根线香,将线香在蜡烛上点燃插在香炉中,最后将笔递给我。我犹豫着接过笔,却对自己在干什么一头雾水,阿里和温纳特交头接耳时的神秘笑容仿佛意味深长,阿里最后留下的那句话也仿佛意有所指,但无论如何,我拍下一个成年男子的初夜权有何用。

香已经燃烧一半,我已打定主意弃权,便扭头去看左右的包厢,灯光下只能看到人影,两边的侍僮都已带着出好价的竹简离去,我包厢里的这个侍僮长跪垂目,倒是一点催我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温纳特到底跑哪里去了,他在隔壁吗?这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忽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阿里一直回避回答温纳特的去向,而是转弯抹角地给我解释这场非常规拍卖的规则,还有那句话——“说不定会是你喜欢的人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一张网将我兜头覆住,温纳特最近缺钱吗?要把自己给拍卖了?线香马上要燃尽,我已来不及思考,我不能冒这个风险,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可能会悔恨终生。

我迅速在竹简背面写上五百钱,赶在香灭之前塞进了侍僮的手里。

侍僮离去后,我才发觉自己心跳的厉害,脑子一团乱,我觉得自己被裹挟进了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里。来之前,温纳特问我“你有多想知道”“为这份好奇能付出什么代价”“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那声音清亮的女子道“第一轮最高出价为八百钱,那么,第二轮起拍价亦为八百钱。”

侍僮送来第二片竹简,我迫不及待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身长八尺”。

这一次我没等侍僮点燃香,就在竹简上写下一千五百钱递还给他。

要等所有的买主都出价,一炷香的时间是如此漫长,良久,那声音清亮的女子才宣布第二轮的最高出价是两千钱,而这也是第三轮的起拍价。

这种活动我多少有点了解,前面几轮各方买主都会尽力压价,但是到了最后两轮,随着越来越诱人的条件公布,价格可能会飙升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第三轮的竹简上写——“弱冠之龄”。

风月场上的弱冠之龄,不是严格地指二十周岁,而是泛指年满二十,而在二十五岁以内的男子,温纳特今年二十二岁。三轮条件叠加下来,是他无疑了。

第三轮的出价已经水涨船高,五千钱。

第四轮的竹简送到时,我还未及打开,先听到了其他包厢传来带着讶异情绪的惊呼,我低下头,竹简上赫然写着“处子”字样。

这一轮的出价无疑会大幅度翻升,世间本就有许多道貌岸然之士热衷于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那一声声惊呼就说明了一切,风月场上遇纯良,天赐良机。

声音清亮的女子适时道“本轮乃是最终轮,请各位贵宾出价。”

我在赌。究竟我要出价到多少,温纳特才能在贞芙苑身而退。

但我首先得衡量下我有多少身家,说来惭愧,我花钱向来大手大脚,当了几个月少傅,积蓄几乎没有。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可以向湘虹借钱,她可有钱的很。我将写好数字的竹简交给侍僮,盯着线香一分一分地燃尽,心在怦怦地撞着胸腔,腹部因紧张而隐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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