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扳手正好在她的左手里。
男人俯身下来吻她的脖子,于文沛感觉很恶心,他还用压住她的下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忍无可忍下,于文沛积蓄力量,挥动了左手里的扳手。
她感觉手上砸到很硬的东西,听到男人闷哼了一声,就倒在了她身上。
于文沛推不动男人,抽身出来后,就去了门旁想开灯,结果发现似乎巧合地遇到了停电。
“无奈之下,我想起来床头柜里应该有蜡烛,近门口的床头柜里没有,我就去了窗边那个找。里面正好有蜡烛和火机,我点燃后就插在了柜子上,然后折返回去床上想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于文沛面露恐惧神色,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我推了推他都不动,就试着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气了。”
“我当时吓傻在那里,呆站了一会后,闻到了有什么烧起来的味道,回头才发现,窗帘燎着了。”
因为床头柜在窗户附近,蜡烛插在柜子上,而男人进来时没关窗,所以风吹动窗帘,就被点着了。
方瑾施想起陆浅浅画的现场图,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接下来你就跑了?”
柳敏敏倒还想帮女人减轻下罪名,看副队诱供绕过了这个事,没好意思开口。
于文沛摇了头,“我本来想把账本什么的拿走,可是开柜子拿出来时纸很烫,而且那头已经开始燃起来。”
“我只好松了手,柜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掉了一地,我立刻推上了柜子。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也想过要不要报火警,因为再烧下去火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跑到门口,我忽然想到,既然已经起火了,那是不是能把这个人也烧光……现在想想,真是愚蠢的想法。”于文沛自己娓娓道来,“所以我返回去把一些家具都推到床边,仓皇中还把没什么衣服的柜子推倒在床上。”
两人都松了口气,于文沛的口供应该属实,和现场很吻合。
“你当时点了蜡烛,应该看清了死者的模样,能帮我们做画像吗?”柳敏敏不认为洪韬晦能画出死者来,从这里下手更实际。
“其实,蜡烛很暗,我只摇了摇他,探了下鼻息,所以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于文沛否定了这一点。
方瑾施和柳敏敏对视了一眼,没想到案情都快查清了,死者是谁还毫无头绪。
“我记得,他脸上这一块颜色比较暗,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是阴影还是什么。”于文沛抬手在右脸上划了一小片区域。
“于文沛,根据你的供词,你应该是自卫杀人,也不是故意焚尸,应该能减轻量刑。再想起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们,有助于我们做自卫的判定。”柳敏敏安慰了女人一句。
方瑾施敲了下桌子,示意她说多了。他们不该承诺疑凶这种事,毕竟辩护和判刑是律师和法官的事。
“谢谢…谢谢你们。”
两人出来才发现午饭的点早过了,美丽没打扰她们,现在才送了午饭进去给于文沛,也喊了她们回办公室吃饭。
应明禹从监控室出来跟上了她们,“做的好。”
“真难得呢,听到我师父夸人。”柳敏敏立刻黏上去。
方瑾施摇了摇头,试图给应明禹解围,“浅浅没事吧?”
“元宵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退烧了。”应明禹简单回了句。
“浅浅真有意思,生死关头都不害怕,小孩子生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方瑾施摇着头不敢认同。
应明禹叹了口气,这个战友跟男人一样,哪会懂浅浅小女儿心思,他真不知道以后范桦的孩子会被这个母亲带成什么样子。
“对了,应明禹,缉毒队那边有没有给到死者有关线索?”方瑾施觉得洪韬晦的画图估计是闹眼子,那死者身份又需要另寻他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