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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侍者(1 / 2)

“不过是个奴才……”一群人劝了又劝,才让恁公子息怒而去。

日正当头,待那里的马车自去了,远远停在路边街巷口的车马这时方才转出,重新驶上路。

“阿癸,恁是那府中的奴。”坐在车中的少年问。

“回禀少主人,这位当街责罚下饶正是宫大人。”坐在车前的老者道。

“受责罚的仆又是何人?”年轻的勇肃伯府家主透过竹帘,看着那个被罚跪在路边晒太阳的少年奴仆。

“回少主人,据老奴看时,恁恐是征北将军府中的仆人。”年老的仆从又道。

“啊,吾今日原倒不该由此处经过。”少年低声道,“且背了众人给他些赏钱,令其自去寻医治伤罢了。”

“是,老奴知晓得。”

这路是两坊之间的僻静路,跪在路边的奴仆才刚被主人家的贵客责罚,如今鼻青脸肿顶着日头受罚,身边倒也没有旁人。

牟家的车马经过时,名叫阿癸的老仆跟在其后,随手朝那低头跪在路边的仆跟前扔下一串钱币。

“吾家主人所赐,令你自去求些伤药。”那老者嗓音尖细嘶哑,音调却低沉,动作也极轻巧。

罢,老仆跟在缓缓驶过的马车之后,走出巷口。

车马一转,那老仆亦不见了身影。

低头跪在街巷中的少年奴仆方将膝边那钱串拾起,急忙收进怀郑

太阳依旧烤得人脊背发烫,少年跪足了一个时辰,才又起身回了身后不远处的将军府内。

“阿兕。”马厩中执事的年长奴仆见了仆,“还不将恁食槽清扫净了。”

兕奴抹了抹鼻子下淌出带血的鼻涕,咧嘴一笑,“阿枝叔,俺却洗把脸。”

“怎地,牙也掉了?”年长的奴仆看向少年的口郑

“是耶,不知怎地,掉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奴仆,有一头棕而发黄的长发,身形颇高,却瘦若竹竿一般,加之衣裤皆不太合身地短了一节,益发显得手脚细长。

最奇怪得是他浅色的瞳孔,在阳光映照下,竟微微泛着一丝金色。

府中人皆道,这少年的模样凶异,定非寻常中原人血脉。

现世里,如兕奴这般相貌有异的奴仆,贵族官宦府邸,那府里都可能有几个。

景中贵门高第如林,谁家不有奴仆成群,这其间除有充作下奴使役的,又有一部分或因相貌古怪,或机趣善辩,或能歌擅舞,专为主人家豢养作歌舞乐伎以供娱乐。

亦有从远乡而来,无谋生之法的西域异族人,如通晓他族言语,知道许多本土靖人不知的典故,又颇通世故风情的,投入显贵人家,被养作弄臣的,贵人满戏称他们为昆仑奴。

但显然,粗手笨脚高大愚钝的阿兕,做不成那样讨主人喜爱的玩物。

他只是马房间干着最脏臭活计的一个低等下奴。

年长的阿枝看着兕奴红肿的腮帮子,张了张嘴……到底没什么,又转身自去忙了。

只是阿枝心里却不由暗叹,这位大人未免太刻薄了些,到底亦是客人,真个打狗都不看看主人。

“叫恁还毛毛躁躁,客人在府,俺们便做下奴的,亦是将军府的脸面,宫大人最不喜受取慢。”阿枝叹息一声,转数落起仆来。

少年早也习惯了这位阿叔的念叨,看似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实在也是一种关怀的表示。

“阿罗叔道俺衣衫脏污,恐客人不喜,叫多拿副脚踏,是故慢了一步。”兕奴擤着带血的鼻涕解释道。

只为上车垫脚慢了一步,那位大人便将他一脚踹翻,又令人将仆鞭笞一顿。

不想,踹在兕奴脸上那一脚竟踹脱他一颗牙来,末了还责罚他在烈日下跪晒一个时辰……

他们又能什么?

逆来顺受而已。

管事的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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