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清晰可辨。
夜九歌安排好胡灵儿后，便没再说话，气氛显得很诡异。
叶不凡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舟头，却碰上了夜九歌犀利的目光。
“咳……咱们的船没事吧！”
看到衣衫不整，露出雪白脖颈的夜九歌，叶不凡急忙低下头去。
舱内的亮光忽然消失，舱里与外边都是同样的夜色，人影朦胧，清香散溢。
叶不凡这才感觉自然了一些，但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样的光线，对夜九歌没有丝毫影响，看到叶不凡的神情，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想事情太过专注，竟忽视了穿着问题，急忙窸窸窣窣地整理好。
数日来，她始终给老祖渡劫护法，昨夜又为今天的出行准备了一夜，根本没来得及沐浴，这对于素来喜爱洁净的她是无法忍受的。
因此看到那片湖泊便忍不住下去了，在湖里看到叶不凡和胡灵儿那边的情况，她只以为是叶不凡起了歪心思，便没控制住心中的火气，语气未免刻薄了一些。
后来的事情，证明了叶不凡是清白的。
如果不是叶不凡坚持示警，恐怕胡灵儿已经罹难。
夜九歌检讨了一下自己，她只是比较抵触把叶不凡当成老祖对待，但叶不凡的及时出现，为本门消弭了一场严重的危机却是事实。
似乎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过分了一些。
一边分出心神操纵着流星舟，夜九歌一边整理着思绪，一眼撇见叶不凡的样子，便开口道“流星舟结实着呢！抬起头来，你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不必想得太多。告诉你吧，其实修士年龄和相貌并不匹配的，恐怕你还不知道我的年龄吧？”
叶不凡没有抬头，抬头他也看不清什么，他心里也在琢磨如何与这个冰山女人搞好关系，毕竟这个女人就像一座山，随时可能压死他。
想了想，他接过了话题“是啊，还真看不出来，冒昧地问一下，夜仙子芳龄几何？对了，之前叫仙子小9是路仙长让的，说不这么叫，就严惩不怠，可不是晚辈对仙子不敬哦！”
叶不凡直接转变了称呼，还顺道把路羽给卖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家师之前就是这样称呼我的，你称呼小九即可，我不怪你。另外你说的芳龄，这个词已经离我很遥远了，问高寿还比较合适。我今年八十了，很惊讶吧……有的女修士看起来很年轻，但年龄说不定都可以当你奶奶了。”
“啊……八十了！”
叶不凡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从外表上看，夜九歌不过三十岁左右，根本想不到已经到了老毛老至的年纪了。
看了看隔音护罩里的胡灵儿，他试探着问道“那小0高寿几何啊？”
“哼，人家芳龄才十七，你有眼无珠吗？问人家这么年轻的仙子高寿？”夜九歌冷哼道。
“￥”
叶不凡双手抱膝，低下头去，这天没法聊了，一聊就死。
“我问你，你是如何发现那两只怪兽的？”夜九歌没有理会叶不凡的反应，在黑暗中理了理依然潮湿的青丝，开口询问。
“我偶然看到的，在远处一闪就没了，当时我只看到一只，当时吓死我了。”
撒谎是有技巧性的，叶不凡结合怪兽之前突然现身的情况，给谎言具体了一些，也增加了一些不可溯性。反正就是这个情况，爱信不信。
“嗯……”
夜九歌听了倒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缓缓点了点头，才说道“这种怪兽其实是一种妖兽，名叫隐灵兽，具有隐形和防灵识探查的天赋神通，达到三阶以上境界，可短距离飞行，偷袭猎物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想不到此地居然有这种罕见的妖兽，而且已经达到三阶以上，硬拼的话，我也只有逃命的份。说起来，今天幸亏你发现及时，否责灵儿就惨了……想不到，你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