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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香樟(2 / 4)

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爱情,有自己的理想,没必要一个人大老远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你做的饰品品牌已经有一定的事业基础,对于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来说,算得上成就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觉得逃避的因素更大。”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你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心理学吗?哈哈……”陈达昌还真没想过来上海和逃避有什么关系,但经过单善这么一说,他内心闪过一丝离开重庆的快感,那种快感,和离开看守所的感觉相似。对的,就是终于离开的解脱感。

“我来读ba就是逃避。”茶上来了,她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原本要结婚,辞了工作,准备去国外定居。结果,我的未婚夫一直瞒着我,他已经有两次失败的婚姻。直到他的第一任前妻联系上我,才让我了解到他的真实状况。我把自己封闭了很长时间,不和人见面。来读ba,就是想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逃出以前的困境。”

陈达昌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经历这么曲折,又不敢多问,只能安慰她,“看来你已经战胜了自己,走出了困境。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说出来,就找到了出口。”

“我们班,恐怕只有我们俩是借读ba来逃避现实和困境的吧。”

陈达昌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单善的经历,他完全没有资格评价,也没有资历可以指导,他只能听着。

“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很小,但也刚刚董事了。他对妈妈很好,两人感情很好,家里充满了温暖。父亲因病去世,从发病到去世,只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家里的天,一下就塌了,我和母亲就这样相互依靠,相互鼓励。他们的感情太好太深,如果没有我,估计妈妈也要随他去了。就这样,我在妈妈一个人的抚养下长大。”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单善说着心底最痛的故事,却没有疼痛的痕迹。

“我爷爷是在上海开纺织厂的,日本鬼子打来的时候,好多上海商人都去了重庆。全家搬去了重庆,工厂也搬到了重庆,我的父亲在重庆出生。外公是重庆人,做货运生意的,在长江上跑船。外公和爷爷在重庆一起成立了公司,扩大了船运生意,在上海也添置了公司资产。爷爷和外公是合伙人,父亲和母亲从小就在一起玩大,青梅竹马。快解放了,爷爷奶奶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外公外婆死活不愿意走,就留在了重庆。”

“这是典型的近代中国资本家兴衰史啊。”陈达昌感叹了一句。

”“也是典型的爱情史”,

70年代,我父亲绕道香港,辗转回到重庆。找到我妈妈。外公和爷爷合资的公司已经公私合营,外公外婆生病在家,我母亲在爷爷以前的纺织厂上班,靠着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两位老人。家里是资本家成分,没有任何单位福利,经常被开会批斗,吃尽苦头。爷爷没撑多久,就去世了,没过多久,奶奶也走了。家里剩下我妈妈一个人,这时候,我父亲出现了。他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妈妈的,没有他,我妈妈不知道能撑多久。”

说到这里,不知道是爱情故事动人,还是家事太坎坷,她拿着纸巾挨了一下眼眶。

“我爸和我妈很快就结婚,两个孤独的人,终于找到相互的依靠。后来政策放宽,我爸爸就带着我妈到了上海,寻找以前家里购置的家产。我们在静安区有几栋大别墅,都是我爷爷私人购置的。后来都成了国营单位职工的住所、幼儿园、食堂。我爸爸拿着当年地契去找了很多政府部门,政策一直不清楚,没人处理。我爸爸身份是香港人,妈妈是重庆户口,在上海根本无法生活。那时候买米买布都要凭票,有钱都没处用。我就是在这个阶段出生的,借住在以前纺织厂的宿舍里,没有物资,可想而知的艰难。

但我的父母都希望我们内心一定要充满善意和感激,对生活,对人,都不要有埋怨和责怪,以善为本,任何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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