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来来去去走走停停不论多小心说过不放感情不再患得患失这不是运气是种笃定更怕会失去你会不会决心最后会撤退会不会。——梁静茹《你会不会》
梁又西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吃饭了”“下班了”那么自然，仿佛他俩压根就没有性别的界限，只是一对可以一起去澡堂子搓澡的好兄弟。
宋一一用“你是智障吗”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自己体会出自己的问题。
“干嘛？嫌我活儿不好？”梁又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一一原本的那点消沉，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智障行为，彻底冲散了。
“算了，我今天不洗澡了。”
梁又西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宋一一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他走过来，把浴巾扔到她的头上。
“我的意思是帮你洗头！”
宋一一把头上的浴巾扯下来，感觉脸上稍微有点热。
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你拿我内……衣干嘛？”
“拿浴巾的时候看到了，顺手帮你拿过来啊。”梁又西噙着一抹坏笑，看着宋一一慢慢红透的小脸。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梁又西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上的内衣。
这个大小的话，是a？或者b？
宋一一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贴身那片布料上端详，飞快地把它夺了过来。
“不是要帮我洗头吗？快点！”宋一一挥着自己的大馒头手，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好在梁又西家的浴缸足够大，她只需要坐在浴缸的边上弯下腰，梁又西站在浴缸外面，用莲蓬头帮她洗头特别方便。
水温刚刚好，动作也很温柔。
这位洗头小哥活儿不错，就是废话特别多。
“我记得你小时候只有黄毛几根根，怎么现在头发这么多？”
“后天努力了呗。”宋一一敷衍地说。
“发质这么硬，要不要带你去烫个头啊？”
“不要。”
“染个色呢？染个颜色，会给人一种更柔和感觉。”
“不要。”
“那留长一点呢？你这样不长不短的，挺难打理的。”
宋一一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
“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我办不办卡了？你下一部戏的角色是洗头小哥吗？”
梁又西笑着咳嗽了两下，结束了这个话题。
给她的头发打上洗发水，轻轻揉一下，泡沫就起来了。
洗发水的香味，随着泡沫的揉搓，慢慢充满了整个浴室。
不知为什么，平时对香味特别不敏感的梁又西，竟然特别喜欢这个香味。他在空气中嗅了嗅，觉得不过瘾，又俯下身，在宋一一头上嗅了嗅。
“这洗发水什么味道？闻着不错。”
“橙花。”
梁又西拿起洗发水的瓶子看了看包装，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
“哪儿买的？”
“余乐送的。”
听到余乐的名字，梁又西快速把瓶子扔到了一边。
手上也不磨叽，飞速帮宋一一冲掉泡沫，好像他冲掉的不是洗发水，而是宋一一身上关于余乐的所有印记。
洗完头的宋一一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头上那个歪歪的干发帽，立刻强迫症发作，用大馒头手扶了扶。
但似乎效果甚微，干发帽还是歪歪。
她又举起拳头扶了扶，更歪了。
梁又西从外面拿着吹风机进来时，就看到宋一一跟个智障一样，一直对着镜子拿拳头怼自己的头。
“别怼了，我帮你吹干。”
宋一一不为所动，继续跟干发帽较劲。
梁又西只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