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冷。”
何方笑着摇头“冬天山下一样冷，山上若是雪后，雪景开阔。”
何翠蓝蠢蠢欲动了。看看周围的景，再配上雪，当如何？
这堂屋挺大，原是为山上宴乐准备的，门前又有一块平地，两棵老树上千年了。所以这山看似寻常，有这树足矣。
梓彤在树下设琴案。
何方愣着。
山翁和姜璿正慢悠悠爬上来。
山翁问“清一善琴？”
索静苓出来，施礼“琴棋书画，吹弹歌舞，件件粗通。”
山翁回礼“你这和姜璿粗到一块去了。”
姜璿大笑，拉着索小姐的手“就说我们有缘。”
山翁说“人家可比你精细的多。”
姜璿高兴“我老太婆要那么细做什么？一边坐，有的听就好。”
大家在屋里坐，堂屋坐不下就坐门口，只担心太阳又出来。几个胆大的，就搬凳子坐在外边。
索静苓坐在蒲团，调琴。
一群听不懂，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山皋叫“有鹤！”
大家都看天上，一群鹤飞过来，比桂馥院更美。
两只鹤就落在空地。
索静苓看着鹤，唱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萚。他山之石，可以为错。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一群面面相觑，这是《鹤鸣九皋》了？
索静苓再换《龟山操》。
龟之气兮不能云雨，龟之枿兮不中梁柱，龟之大兮只以奄鲁。
知将隳兮哀莫余伍，周公有鬼兮嗟余归辅。
有点生疏了，要练练。
一群鹤就在附近耍子。
何麒很稀奇“这附近有水？”
姜潜解释“那边有个水库。不算水库，也不算塘，曾经是水田，坝修高了一点，养了一些鱼。”
年轻的不懂“鹤一定要水？那梅妻鹤子是在山上？”
何麒无法解释。
山皋笑道“那是湖边的山。逋常泛小艇，游西湖诸寺。”
何方说孙女“这回信了？”
何翠蓝不脸红“清一还在练琴。”
好多人听出来了。但琴曲没听过。
姜如裕说“《琴操》47曲，中有十二操，分别是《将归操》、《猗兰操》、《龟山操》、《越裳操》、《拘幽操》、《岐山操》、《履霜操》、《雉朝飞操》、《别鹤操》、《残形操》、《水仙操》、《怀陵操》。”
大家或是对名曲熟。
琴、比书法要落寞的多。
但这会儿，听《鹤鸣九皋》就非常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