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言亦慌乱极了,他不知道流年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掉眼泪了?
手脚慌乱的从身上拿出一条白色锦缎帕子,急忙就朝着流年递了过去。
流年却没有接过他手上的帕子,整个身子蹲了下来,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
言亦也急忙蹲了下来,“流年,你怎么了?”
这样的流年真的很不对劲,可是言亦又猜不出,流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不对劲。
见流年对他的话半天都没有反应,言亦也便安静了下来,只是蹲在她的面前,静静的陪着她。
此刻的流年却已经乱作了一团,关于求婚,关于求婚后发生的事情,流年也渐渐记了起来,只是记忆只到结婚的那一刻便卡住了,停顿不前了。
她曾经是凌西哲的妻子,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原来凌清并没有骗她,原来……
良久,流年才缓缓地站起身,可是由于蹲的太久,流年起来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言亦手疾的扶住了她。
“唔,脚麻了。”
此刻的流年好像已经恢复如常,淡淡的笑着,微微弯腰,双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腿。
“还可以走吗?我来背你。”
蹲了那么长时间,腿不麻才怪,说着,言亦已经来到了流年的身前,低了低身,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背。
“上来吧,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言亦却后退了一步,直接拉起了流年的手,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流年背了起来。
“呃……”
算了,背就背吧,她的腿真的麻的很厉害。
将流年背在背上的那一瞬间,言亦的心跳骤然停滞了一下,原来背着流年是这样的感觉,她一点都不重,相反的很轻,可是,这一背,言亦知道,从此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放下流年了。
言亦小心翼翼的背着流年,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直到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影。
“司律痕?”
还是流年率先开口的,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疑问。
司律痕看了眼流年,随即走到言亦的身后,将流年从他的背上接了下来。
“怎么了?脚受伤了吗?”
将流年的半个身子占有姓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流年完完全全的靠着自己,双眼却是担心的看着流年的双脚。
“腿麻了,蹲的时间太久了。”
此刻流年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委屈,与对待言亦客气的态度完全不同。
闻言,司律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流年打横抱了起来。
在即将与言亦擦肩而过的时候,只听司律痕淡淡开口,“今天多谢你照顾流年。”
话落,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看着司律痕抱着流年离开的背影,言亦的双手倏地握紧成拳,那种怅然若失,那种看着流年被司律痕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回到家,司律痕一路将流年抱进了主宅里,只是这一路,司律痕的脸颊都是紧绷着的,没有丝毫笑意,反倒严肃异常。
轻轻的将流年放在沙发上,随即,司律痕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的双腿置于他的双膝上。
“好些了吗?还麻吗?”
轻轻的帮她按摩着双腿,还有脚踝,纤长的睫毛在脸颊处投下一片阴影。
“我没事了,好多了。”
任由着司律痕帮自己按摩,流年也不拒绝,只是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司律痕。
“今天在学校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司律痕头也不抬的问道,似乎在很认真的帮着流年按摩。
“当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能发生什么事情,每天都是一样的啊,三点一线。”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