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问。”
“您可等回营后,亲下军令,如此方便许多,左右不过三日,您就可长途返营;为何要大费周章,将传军令一事假手于人?”
路案平静地回复他“时机不等人,南路一线部署耽搁不得。”
看着秦非低头沉思的模样,路案不觉出声提醒“走吧。”
路案闲庭信步而去,留秦非愣怔在原地。片刻后,他才明白过来,跟了上去。
“军令要火速送往南路,途中切勿停留。”
骤听路案嘱咐,秦非立即回复“属下明白。”
祁文轩敲门未应,林祁应该不在房中。路案二人行至主堂门口,仲柏霖熟络地和他们打招呼,同路案笑。
“公子,身体看上去大好了啊。”
路案点点头“是啊,多亏仲先生了。”
仲柏霖摆摆手,笑着说“二小姐功劳最大。”
今日前堂人格外多,路案不便久留。人多口杂,毕竟还是在禹州地界,无人知晓他栖身于此便是最好。
秦非开口问仲柏霖“林姑娘不在前厅吗?”
提及林祁,仲柏霖很是无奈“二小姐可能身处演武场,二位只需行入东厢房以南,拐角处右转,可见一片空地,即至演武场了。”
方出拐角,还未上前,路案看见了林祁。
她正在练剑。
济芝堂此地,天边难得一睹朝霞风采。可今日,旦见粉嫩的朝霞自天际流泻而下,看的人目眩神迷。
路案抬头瞧了一眼,花圃外围满是散落的花瓣,那是林祁练剑弄得一地狼藉。
朝霞的光泽爬上林祁的脸庞,把她的头发也镀成淡淡的金橘色,嘴角含着的笑意倒是削弱了挥剑时周身的锐利。本是英姿飒飒,落入路案眼中平添了几分狡黠。
林祁如雪中飞过的轻鸿,展翅间自有天地,剑锋似有所向披靡之势,短剑飞舞悬绕于花雨中,干净利落。
一抹带着面具,穿着紫衫的身影突然出现,直直的朝着她偷袭而去。林祁双眸蓦然怔瞪,迅速躲闪开来,而后疾身回转,流剑格挡,随即惊恐出声“吓我一跳!”
来人却并不言语,手上招式凌厉,朝着林祁袭去。
路案一旁观望,笑而不语。
对方出手看似狠厉,实则虚张声势,并未攻击命门。甚至,还刻意避开林祁无意撞上拳口的腹部。
林祁突然将剑收回,双手负于额前,状似求饶“师母,手下留情啊!我知道错了。”
“谁是你师母?求饶可以,别乱攀关系。”
林祁心想,仲叔太不靠谱了,答应了要替自己打掩护的。
她讪讪地攀上梅姝雪的右臂,违心地夸赞辅以撒娇“您这面具真心好看!取下来给我戴戴嘛~”
梅姝雪取下面具,妍丽的面容上满是嫌弃“谄媚。偷偷练了半年,我还以为有长进了。如今看来不过尔尔,说你学了两成已是抬举。”
林祁只敢悄悄撇嘴,向梅姝雪讨好地笑“人家是真心觉得面具好看嘛!”
“嗯,我也是真心瞧不上你的武功。”
林祁敢怒不言“……”
梅姝雪并未打算就此放她一马“今日要义诊,你忘了是吧?前厅人满为患,而你却在此处偷偷练剑,让你师父看见,成何体统。”
林祁理不直气也壮“师父不在。”
“你说什么?”
林祁头疼,师母这是相思成疾,欲转移注意,拿自己寻开心呢。
“就是因为义诊,我才不去前堂的。”
梅姝雪了然地看着她,问“这次又是什么说法?”
林祁大言不惭“您也知道,我医术不精,恐给咱济芝堂丢人。”
梅姝雪轻哼一声,看穿她的心思“那为何不去书房?《千方金》和《本草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