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拢。
秦怀玉快速的打出几个手势，队伍开始慢慢的向前匍匐推进。
右武卫大营的瞭望塔上，一个值夜的卫兵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勉强提起精神，向远处看了一眼。
这一看，直接将原本昏昏欲睡的他吓出一身冷汗。就在离他不远处的瞭望塔上，一个黑影正缓缓的靠近他的同袍。
哨卫刚要出声，顿时感觉脖子一疼，随后不醒人事。
刘文轻轻扶住哨卫，将其放角落，然后站起来，向着黑暗中打出一串手势。
同样的事发生在整座右武卫大营，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的瞭望塔变成瞎子。
程处默带着一个小队，趁着夜色，慢慢的向中军大营摸去，一路上避开了十几组右武卫的巡逻队，期间顺便坚决了几个落单的士兵。
中军大营越来越近，防卫也越来越严，程处默的小队不得已再次隐没在黑暗中。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多的云朵游荡在月亮周围。
打出手势，一个队员将一个竹筒递过来，程处默看了一眼竹筒中的时香。
时间快来不及了，距离约定的行动时间已经不多了，若再不想办法，这次偷营就算前功尽弃了。
“嗯？”
突然，程处默发现距离自己等人不远处，有一片黑暗之地，沿着这片黑暗之地，可以快速接近中军大帐。
唯一的难处就是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那片黑暗之地还有三十来丈，这个距离平时不怎么样，但对于现在程处默等人来说，却犹如天堑。
中军大营的巡逻队十人为一组，每个组的巡逻路线上，每隔三十丈，就会和另一条路线上的小队相遇，更不用说相向而来的同一线路小队。
程处默很煎熬，想要在如此严密的巡逻队下跨越到下一段黑暗之地，简直难如登天。
突然，一个队员拉了一下程处默，程处默回头。
刘三指着远处的巡逻队，示意程处默。
原来，不远处的八条线路上，十六支巡逻队相交后，有一个短暂的空白期，时间不长，三个呼吸不到。
发现了这个破绽，程处默原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三个呼吸，要穿过这座天堑，简直就是一种挑战。
不过，时间不多了，程处默快速的打出几个手势，意思很明显，化整为零，分批过去。
很快，第二次空白期即将到来，程处默狠狠吸了一口气，在第一时间起身，掠向对面。
和程处默一起的，还有刘三等几人。
有惊无险，第一支小队安全进入下一个黑暗之地，剩下的人也在默默等待着下一次空白期的到来。
如此操作，很快，整个小队全部通过天堑。
……
杨斌带着自己的小队，在程处默艰难的通过天堑的同时，也在慢慢向右武卫辎重营摸去。
秦怀玉等人也开始向各自的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