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路上平稳地行驶，车里的气氛却静的有些让人不自在。
苏绵转头看着顾辞的侧脸发呆。
顾辞原本在专心开车，察觉到苏绵的目光后，转头看了过来。
顾辞疑惑地询问道“怎么了？”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声音，苏绵被惊得猛的回神，茫然地看着顾辞。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顾辞瞥了她一眼，没追问下去。
他装作随意地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回来的。”
“那什么时候回凉城？”
苏绵想了想，回答，“应该是后天回去。”
“嗯。”顾辞没再说什么，车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苏绵起得早，她虽然作息有些不规律，但是到点就困的毛病是一直都有的。
天色暗得早，此时外面的马路上已经亮起了路灯，车辆行驶过，灯光被甩在身后，形成一道残影。
车里没开灯，有些昏暗，除了偶尔有过路的车辆的灯光照进来，照亮这一方天地。
苏绵就是在这一亮一暗的环境里，打起了瞌睡。
顾辞在苏绵睡着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把车里的空调调高后，确认苏绵不会着凉才罢手。
车辆一路平稳地行驶着，一直到了碧澜庭苏家大院的门口，苏绵都没有被惊醒。
顾辞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熟睡中的苏绵，在想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但是目光一触及苏绵安静又美好的睡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绵睡着的样子比她醒着的时候要乖巧得多。鼻音均匀，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处，映出一把扇子般的阴影，此刻，她就睡在自己的旁边，恬静美好，毫无防备。
顾辞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像是微风吹拂过的湖面，打破了平静，漾起柔和的波纹。
顾辞向来情绪内敛，也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才能表露出来。他或许不知此时自己的眼里满满都是对苏绵的爱意，溺得人沉醉。
……
苏老太太看着外面的昏暗的天色，有些担心出门未归的苏绵，坐在窗边的太妃椅上，时不时地探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时间刚过了八点，老太太彻底坐不住了。
苏绵人影都不见，电话也没往家里打，一个女孩子在外的，总是让人担心的。
可老太太似乎忘记了自家孙女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才八点，也算不得晚。
苏老太太起身，喊来了张妈。
“张静，陪我去看看，绵绵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啊。”
张妈走上前来，搀扶着老太太，一边往外走，一边宽慰道“老夫人，别担心，大小姐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还能丢了不成？”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硬是要出门去看着，她觉得等在门口处安心些。
两人慢慢地往大院门口走去。
……
苏绵醒来的时候，车里一片昏暗，静静地，没有一丝声响。
她暗暗惊心于自己居然睡着了，还是在别人车上，连车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苏绵抬手揉了揉眉心，心累。
她转头看向窗外，看着熟悉的景色，认出了是苏家，随后转头想和顾辞道别，没想到一转头看到顾辞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这下她更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了，送自己回来还睡着了，想是应该睡了好久，等得他都困了。
苏绵有些尴尬，她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便想着把顾辞叫醒。
她的手都伸了过去，视线一抬，看见了顾辞皱着的眉心，她的手就再也拍不下去了。
他应该很累吧，睡梦中都皱着眉。其实她今天有注意到顾辞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