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香气重新溢满了整座岛屿。程蝶刚把热好的猪排放到嘴里，便听见身后的树林中传来脚步声，有些恼怒，怎得还没完没了了。
回头看见是出走了一整天的归寒。
归寒迈着小碎步走到千血身旁，怯生生道，“用不用我帮忙啊。”
千血把刀扔给他，坐到程蝶身侧，“切着吃吧。”
归寒乐开了花，“谢谢君上！”
饱餐一顿后，程蝶躺在千血给她铺的草垛子上，抬头看星星。流星划过天际，甩出一条细长尾羽，似烟花残生。
好像从来到皇朝以后，这还是程蝶第一次这般悠闲。
“程姐姐，”归寒蹲在程蝶脑袋边，喋喋不休，“我们留在这个岛上，可不是来玩的，是给你治病的。树七楼的那个年暮，下毒太厉害，恐怕得有……”
掰着指头数了数，“四天，四天才能将余毒清完。”
程蝶侧头看了眼和她一样躺在另一处草垛子上闭着眼的千血，问归寒，“你以前认识我吗？”
“认识啊，”归寒一脸茫然，“为什么要这么问？”
千血睁开了眼睛。
程蝶眼中闪着光问道，“那你认识的是这个程蝶还是另一个程蝶。”
归寒挠头，“什么这个那个的，不都是你吗？”
看归寒一脸转不过来弯的样子，程蝶觉得有些难为他，“没事，不重要，”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之前劫我干什么。”
归寒回头看了一眼千血，摆手道，“程姐姐，虽说我们两个关系好，但是……”
挤眉弄眼地给程蝶使了个眼色。
程蝶不动声色地给他下套，“但是什么，我问你劫我干什么，你挤眼干嘛，莫非你背地里还有别的打算。”
归寒傻了，赶忙站起来撇清关系，“程姐姐你乱说什么，话可不能随便说，我劫你那还不是为了让我家君上多多了解你，你那般阴晴不定……”
铛，一个石头砸到归寒的后脑勺，归寒晕了过去。
“有什么想知道就问我，别给傻子挖坑。”千血手支着头，浓浓夜色里，他的目光越过地上的归寒落在程蝶身上。
“嘁，”程蝶冷哼一声，不知怎得嘴里吐出来了这样一句话，“你还怪疼他。”
阴阳怪气的语调听起来倒有些醋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程蝶有些局促。
哪知千血说了句让她更加局促的话，“我明明更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