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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解危(3 / 4)

歹毒女人的鲜血祭准噶尔部的亡灵。

我的左手被他的反力压制得动弹不得,几乎折断般疼痛,便抬起右手横掌劈向他的脖颈,正中风池穴,打得他摇头晃脑,松开了拿着弯刀的右手,瞬息间他卷土重来挥刀砍下,我略一低头,弯刀砍中我头顶的经幡柱子,深深地嵌入木头之中,我刚松了一口气,却只觉胸口处传来一阵让人眼前一黑的疼痛,脑中嗡隆一声,整个身体都麻木了,仅剩下那处钻心至极的痛楚逐级攀升,像是要把我吞灭。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摸,摸了满手粘稠温热的血液,一把短刀插在我的右边胸口处,从刀口汩汩流出冒着热气的鲜血,几乎眨眼间便将我青色的衣衫染透了。

那人左手仍握着短刀的刀柄,他瞪圆了眼睛,嘴里叽里哇啦地痛斥,捏住刀柄,又朝里压了一寸,我脑中的弦崩裂,眼前的景象尽都模糊不清。就在此时,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挥刀砍下,将那人握住刀柄的手从手腕处砍作两截,那人跌翻在地,很快便被冲涌而上的军士百姓打死。

我跌靠在经幡柱上,全身力气随着血液的流淌失了大半,轻飘飘地滑落,被黑衣人从半空搂住抱了起来,他眼里有雾气,惊慌失措地唤道,“月儿!月儿!”。

我看着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张了张嘴,任凭铺天盖地朝我砸来的雪粒子扑打在脸上,听见被纷乱的人群挡在好几里外的胤禵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还有达布疯了一般的大喊‘小七!’。这些不重要,都不重要,我抬起手来抹了抹眼睛,拉扯着最后一丝意识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点,不要白高兴一场。

……

梦里的视线似乎更清晰一些,把莘夕哥哥剑眉清眸的脸庞一一刻画,无论是长长的睫毛,深黑的眼角,泛着琥珀色的晶莹眸子,都在我漆黑一片无边无际的梦境里一点点绽放,慢慢地靠近我,又缓缓地退让开,我梦到那双眼睛靠在我的额头,掠过我的脸颊,游走在我的耳畔,一声又一声地呢喃‘不要离开我’。我的身体轻飘飘地不由我控制,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走向更黑暗的尽头,可我缠绵在那双眼睛的悱恻涟漪中不愿离开。

这是我漫长且悲戚的人生中的一个巨大难关,我差点就没能挨过去,短刀正好插在了肋骨与胸骨之间的缝隙里,割断了血脉,拔刀之后三个时辰没有止住血,直到我的脸已经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宽深的伤口才终于没再流血,说不清到底是曼巴的药草起了作用,还是血已经流干了。

人之将死的时候会颠倒梦境和现实,你以为醒着的时候是在做梦,你以为梦中发生的事情却就在身边。我看到秀水姐姐在煮茶,和卓,萨梅在唱歌,外面星光点点,我捧着一碗茶,竟是草庐的水,我哭着去拉姐姐的手,却拽得一把虚空,我听到莘夕哥哥压着情绪斥责胤禵‘你身后几万大军,身边几十个武备院的侍卫,可你竟然让她变成这样!’,可竟有人在我耳边告诉我那是梦,莘夕哥哥回不来了,达布带着粮食离开了,拉萨全城都被饿死了……

我能醒来是个奇迹,城里所有的曼巴都无计可施,他们说我的灵魂已经随着血液离开了。就连军中治疗刀箭伤颇有经验的大夫也断定了我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而莘夕哥哥却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在我床边守了十九天,第十九个夜里我醒来的时候,风雪早已消停了,他从青海调来的粮食及达布驻守在城外的牛羊都已发放给百姓,准噶尔残部与大清达成停战协定并退入伊犁,桑吉改名为噶尔丹策零,成为准噶尔部的新汗。

一切都重归宁静,秩序井然。唯独紧紧握住我的一双手倔强的不肯放弃,他面容憔悴,瘦削了不少,微闭双眼,眉头紧皱,就连在睡梦中也忧心忡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白日,刺眼的阳光从高耸的窗户射进来,让我恍惚觉得不像是人间。我睁开沉重如铁的眼皮,最先映入眼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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