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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生而为人(2 / 4)

“那就不说。”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咱忘了。”

“那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戏本段子不就不完整了?”我小声道。

他摸了摸我的脸,“随他们去。”

我靠在他胸前,“随他们去。”

……

我把匕首扎入脖颈那天,血淹了满床,腥味儿涌满整个琉璃殿,让人作呕,胤禛一身龙袍几乎看不出本色,头发丝儿都被血浸透了,抱着我冲向外面的时候,两个人双双跌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惊地应声而入的众人目瞪口呆。

那晚的事情直到今日还在民间留有蜚语,和硕特部的七公主是如何死在龙床上的,边西人的血要比中原人的血丰厚,以及发狂的圣上是如何砸了琉璃殿,烧了琉璃殿,甚至是彻底扫平了琉璃殿,这之后又在上面建了一座桥……这之类的流言越传越多,越多越不靠谱,到了后来,那座桥上夜夜都能听到女子唱歌的神奇说法都有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记得以前在紫禁城读书的时候,常常被教导嘴要如何严,口要如何紧,话要如何正,没想到越被压迫的地方传出来的东西越浮头滑脑,想是呆在那个大笼子里无聊郁闷透了。

总之,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和硕特部的七公主,流尽了血,死在了那个晚上。

可事实上,我没有死,我活了下来,这件事只有胤禛和太医院当时的院首陈福银两个人知道。

我被救活的那个夜里,胤禛抓着我的手腕告诉我,莘夕哥哥三天前就死了,是被他赐死的,一碗毒酒,吐了半夜的血,天亮的时候没了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样的嘶吼,因为过于用力,嗓子扯出了血沫子,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得鲜血淋漓,咸腥的眼泪淌下来,浸的被胤禛掐住的脸污七八糟,那时的我已不是一个人,更像一个怪物,一个灵与魂都受损的魔鬼。

我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关了整整两年,每天都要见陈福银一到两次,因为我总在疯狂的自残自杀,不仅日添新伤,右边太阳穴的伤口也始终好不全,以至于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地牢里撤了所有硬物,可我竟能磕破木碗用来割腕,碎木边割破皮肉特别不容易,往往才挑破皮就漫出血来,再深入不了,我换了个姿势直接扎,可尖刺插在手上却划拉不开,没来得及再想其他办法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到了后来,连木碗也没了,可我总能找出新花样,用头撞墙,撕衣裳上的布料当白绫,甚至是咬舌,可胤禛防我防的也越来越厉害,让人在墙上包了绸缎,还找了两个不会说话的宫女贴身看着我,恁是这样,我也还是有办法让自己不停的受伤,我可以绝食,可以用饭菜里的一根鸡骨头把自己扎的满身是伤。那段时间胤禛从不来看我,但从他日渐加增的密旨,我知道他也过的很烦躁,这样的认知让我勉强能在夜里睡着一两个时辰,是的,我无法入睡,我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带着一身戾气和怨恨,想怎么死,也想怎么把他给弄死。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两年后的除夕,胤禛第一次来看我,带着一身的酒味,敞着明黄色的披风,应该是刚从国宴上过来,他手里提着一壶装在瓷瓶里的桑落酒,我披散着长至腰间的头发,穿着一身素白长裙,站在地牢中央和他对视了很久,他挥手让出两个宫女和身后的侍卫,开口时声音极哑,“你的伤口留疤了。”

我垂眸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幽幽道:“我这儿已经两年没见过瓷的东西了。”

他的手略紧了一紧,将瓷瓶搁在包裹着绵软绸缎的草墩上,“你也两年没喝过酒了吧?”

“我不想喝酒,”我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把酒倒了,瓷瓶留下就行。”

“你没完了是吧?”他走过来,酒味愈发浓重,也看出了双颊染了红晕:“两年了你还要怎样?”

我盯着他的眼睛,“让我活着,也是折磨我的一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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