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告诉你啊,我大哥说了,往后,不能借给你钱~”
一个西瓜头的青年坐在一张台球桌的边缘,口中叼着烟冲着丁大力叫嚷。
“嘿嘿,不能够,不能够,我有钱~带着呢~”
丁大力嘿嘿一笑,伸手从怀里抽出一沓子绑着封条的钞票,在手上晃了晃。
“得了,看来你丫又发财了,玩得开心点儿啊~”
看到丁大力手中挥舞的钞票,青年咧嘴一笑,态度好了几分。
他们这行当,才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钱是偷是抢,只要带的钱是真的,那就一律欢迎。
丁大力的确是他们这的常客,可以说这座小城,场子就那么些个,丁大力这种资深赌棍,在圈儿里,也算是无人不知了。
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这可是赌场都头疼的主儿。
通常,对于熟客,有时候输光了携带钱物,是可以临时短期借款的。
赌场出了赌博,当高利贷也是主要业务。
丁大力虽知根知底,却也是个例外。
没办法,借钱不还,光棍儿一条,你能怎么样?打死打残他也不好使啊。
筛盅在庄家手里疯狂的摇晃着,那呼啦呼啦的声音,让丁大力深深着迷。
他觉得,那骰子互相碰撞的声音有着魔力,就像,关联着他的灵魂,血肉,呼吸、心跳、和脉搏。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人生之乐趣。
事实证明,丁大力失算了。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他带的三万块钱输的一干二净。
好说歹说,赌场也不肯给他借钱。
最后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心痒。
足够,一拍大腿,不甘心的离去。
他后悔,后悔自己没多带点钱过来,现在输光了,想回本都没机会。
“丁大力?”
刚从巷子走出,一辆车子在他身旁挺住,车上下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阿~你是……”
“嘭~”
……
丁大力还没来得及问明白对方是谁,找他干什么,那人就突然出手,右掌闪电办敲击在丁大力脖颈上。
丁大力白眼一翻儿,斜斜倒了下去。
那人淡定的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直接丢进后备箱,上车离去。
几分钟后,那个隐秘的赌场就被崩弛电掣而来的一队警车给围了,数十名警察押解着数十名赌徒满载而归。
翌日一早,小城唯一一家精神病院里。
丁大力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的打量着身边的一切。
十来平米的小房间,简单的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角落里,还有一个便池……
门窗都被拇指粗细的螺纹钢加固着,像极了监狱牢房。
难道……因为赌博被抓了?可是,为毛是单人房啊?以前不都是一群人关一块儿么?
现在,待遇这么好了?
丁大力大气不敢喘,凝神听着周边的动静。
癫狂的笑声,呼噜声,哭声,混在一起,尽管已经天光大亮,也让他禁不住发了个哆嗦。
“吃饭了!”
一个护士打扮的中年女人,将一个土司面包和一瓶牛奶,一只苹果,从门下方的小窗口递了进来。
护士?这……
“这是哪里?”
丁大力犹豫的壮起胆子问道。
“精神病院~”
护士声音里未有丝毫感情~
“啊?精神病院?我又没病,谁把我送来的!我要告你们!放我出去!”
丁大力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不妙,连忙冲到门口,抓着铁栏喊叫着。
无济于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