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变了。
昨夜的献祭之后，活下来的人，大约也就是这些人了，夜队长和阿邦，暗迟和暗香，至于其他人，苏悦不用多问，就知道他们的下场了。
等一干人都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苏悦、忘川和吱吱两人一鼠，苏悦这才打量起忘川来，目光挑剔程度，仅次于上街挑菜。
“……”被苏悦一直打量着，忘川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后退了一步，“师姐，你在看什么？”
他脸上又没有花，连个面具都没有，说起来，整个暗市好像就他一个人脸上没有面具，早前还被暗迟开口问了，让他好生尴尬，这不明摆着他是偷偷溜进暗市的吗？不过说起脸上有花，忘川倒是想起来，早前那只会操控好多好多纸人的女鬼，脸上不就有花吗？而且那花还莫名有些熟悉，忘川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了。
“那老东西还真的只收空间灵师，我早前还以为他这是不想收徒的借口呢。”苏悦打量完了，弯了弯眼眸。
花了好半天，忘川才接受了苏悦口中的“老东西”值得是自家师父，虽说师父一头白发，但也不至于那么老吧，相反，看上去还是一副秒杀众生的小鲜肉模样，忘川心里，师父绝对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忘川挠了挠头，“师姐，我这次出来还是偷偷瞒着师父溜出来的，很快就要回去了，你这边太危险了，要不你还是随我回紫云山吧？师父想必也会乐意见到你的。”
他虽然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暗市这些事情，怎么会跟自家师姐牵扯到一起，不过，想到师姐的惹祸精人设，他也就释然了，暗市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就连他，也没把握能够在这里护住师姐。
更何况……忘川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深深的疑惑。
昨日事毕，森罗树复苏，结界被提前打开，身边却是不见了苏悦的踪影，忘川一路寻找，才在这家客栈找到了苏悦，据客栈老板所说，他也不知，苏悦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身为医者，忘川在一路上给夜队长，暗迟他们都查探过伤口，除了力竭以外，应该就只剩下一些皮外伤了；可是当忘川检查苏悦的情况的时候，他却从她的体内，感受到了无数的冰寒之气，那种力量，像是来自于地狱深处，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力量。
为何单单是师姐的体内会出现这种力量，而其他人，却是毫发无伤，忘川不敢大意，只能先慢慢给苏悦调理身子，想办法尽快回到紫云山，询问师父这种力量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