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且瞧那意思,是不打算再让她出宫了,她就被迫早早自梳。如今已经二十有六,日日汲汲营营的生活背后,难免就有点畸形的心思。
譬如,喜好面容姣好长袖善舞的小丫头。
当然,长相俊俏心思玲.珑的小厮她也挺喜欢。还挺不挑食,并不限男女。
这些糜烂风气并非从她而起,皇宫之中,头一个,就是当今的皇上。皇上至中年以后,大权旁落,心思也就越发地灰颓,天天只流连于宫闱之内,凡有些姿色的,都逃不过他的魔爪,这个“凡”字,包括了宫中所有的活人。
不拘是妃嫔、宫女、侍卫、宦侍,只要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便都上得了他的龙床。
由皇帝而下,朝中大臣、京都的世家公子、甚至连那些世家的女儿,都好这种不正之风。
所以,容与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是每每有种掌权者威风八面高高在上的快.感。
颂玉得她的心,她便多疼爱她几分。在她看来,这种疼爱不过是掌权者对爱宠的施恩罢了。她是掌权者,颂玉就是她手中的玩.物而已。
容与喝了蜂蜜水,感觉能坐起来了,颂玉吩咐梅儿去把章医女叫来把脉,章医女两天也没能治好容与的风寒,反倒是越治越重,这让她吓破了胆,过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容与在后宫掌权,手段狠辣那也是出了名的,由不得章医女不害怕。
进屋之后,章医女行了跪礼,然后才起身给容与把脉。
容与面色蜡黄,嘴唇没有血色,一双眼睛无神地瞟了章医女一眼,道:“你觉得,我的病如何?”
章医女探手在她额头试了试,道:“大人已经退了热,脉象也比睡觉之前好了些,等会大人先用点饭,用完之后再喝药。”
她没敢说喝了药就会好。立这样的军令状无疑是给自己挖坑。
“章医女,你在宫里也算是做了几年医女了,你说,风寒难治吗?”
容与的语气陡然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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