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厉慎行的面容，女人立刻换了个表情，手指抚上他胸口，眉眼之间流露出妩媚，“帅哥，请我喝杯酒吗？”
“滚。”厉慎行口吻冷的彻骨。
浑身冷肃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女人浑身不觉一抖，下意识送开手，转身匆忙地就走了。
“怎么？认错人了？”梁深远走向前来。
香槟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
厉慎行没吭声。
“那女人看上去不像是你的口味。”梁深远眯眸道，“怎么？换口味了，还是这又是你的任务？”
“机密。”
身侧一个侍卫生端着托盘，厉慎行一把夺过里面的酒。昂头直接一口饮尽，辛辣而刺激的酒液在喉口发酵出微微的疼意，让厉慎行稍稍清醒了些许。
“算了，问也无用。”梁深远笑了声道，“你的事，总是机密。”
厉慎行点了下头，略显敷衍。面上无丝毫的表情，但是心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剐过，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身影。
他刚才竟只是因为觉得那女人像白若溪，就不受控制地走上去了。
太过鲁莽。
和他平日里的作风相差太多，简直……简直就不像他。
难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已经到了这一步吗？
“回包厢吧。”梁深远见他似是在思考什么，也没再多说。
他们这种行商的和部队里的人走的太近，本来就不是一件好事。厉慎行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其中的情分自然有，但梁深远不只是个不知深浅的人。
这些年来，关于厉慎行的任务，他半句也不会多问。
厉慎行点点头，心头却还乱的厉害。各色的灯光糅杂落入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皆消失不见。白若溪可是有夫之妇，他到底不应该想太多。
“你先进去，我和慕总打声招呼去。”梁深远忽地道。
厉慎行眉头拧起，“慕总？”
“慕修言，最近我有个项目要和他谈。”梁深远眯起眸子看着远处的慕修言道，“他不是个好搞定的，我得多费点心血。”
厉慎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不由地皱的更紧。
变幻的灯光之下，慕修言手里拎着一根细长的玫瑰。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而他对面是个头发及肩的女人，妆容有些妖异。
眼角处点了个荧光的鲸鱼。
两人看起来交谈甚欢的样子，眨眼的功夫就拉进了距离。眼见双唇就要相接，慕修言忽然被人猛地扯开。
厉慎行用力之大，让慕修言险些直接倒到地上去。
“你谁啊？”
厉慎行凤眸微敛，怒色却被极好的控制住了。他转眸看向妆容妖冶的女人，一字一顿地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就……就喝杯酒，我们不认识的。”女人他强大的气场吓到，话语显得有些磕磕绊绊。
厉慎行垂眸，慕修言趁此一把甩开他。
“你……”他出口不久后就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到底白若溪的事，他都有插手。
而且厉慎行也不是什么没名声的人。
“我和她什么关系，和你有关吗？”慕修言伸手拍了拍自己领带，又伸手一扯将领带扯正。
厉慎行薄唇间泄出一丝轻笑。
凛冽的眉眼染着讥讽之意，整个人气势全开。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仰视他，服从他的命令。
和慕修言调笑的女人早已忍不住，抓起自己的包转头就跑。
旁侧也有不少人将目光投过来。
“慕修言，慕总。”厉慎行盯着他道，“作为军人的丈夫，出轨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掂量清楚。”
慕修言神情一滞。
随即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