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唯恐厉慎行和小汤圆发现她会毫不留情地走开
渐渐的五感回归。
她才听见厉慎行身前的医生道“我们这边初步怀疑是抑郁症，但是苏大校很不配合检查，我们也拿不好注意。”
“症状也有点像躁郁症。”
医生为难地道“现在只能等苏大校家人说服她，让她配合检查。不论是躁郁症还是抑郁症都需要药物治疗，靠病人自己是非常难的。”
厉慎行点了下头，“她这个症状有多久了？”
“其实她之前住院的时候，白医生就让她去检查。”医生叹了口气道，“不过苏小姐脾气倔，我们也没办法强迫她，所以就一直搁置了。”
安静了片刻医生又道“抑郁症也分轻度和重度，不治疗的话很可能恶化。”
“她现在的症状在你看来是什么阶段？”厉慎行问道。
医生抿着唇，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不好说，不过应该不是轻度。”
“我知道了。”厉慎行垂着眸子。
厉母听得心惊肉跳。
她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唇，霎时间想到自己曾对苏念汐说的话，心里更是内疚。她竟然对一个精神病人说了那种话，苏念汐想必是一直被那句话折磨吧。
不然她怎么会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不要纠缠厉慎行。
之前的内疚感不过是蚂蚁咬心，此刻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
“你……”忽然男声响起。
厉母抬眸，目光和厉慎行对上。她生出几分慌张，连忙解释道“我过来看看念汐。”
“嗯。”厉慎行道。
他神色冷淡，一如往日。
“先走了。”
厉母望着他朝自己走来，然后擦肩而过，身影没入电梯。她心间的难受更加明显，仿佛心脏都被挖去了一块似的。
她咬着唇。
这才发现自己走过头，但又不好跟着厉慎行乘同一班电梯，只能磨磨蹭蹭地等着电梯门关上才走过去。
活到这个岁月，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转眼就到了晚间。
白若溪一行人从餐厅出来，霍明萱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垂眸逗着霍靖程，霍靖程胆子小，目光始终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若溪。
“我才是你亲姐，你看她有什么用？”霍明萱气呼呼地道。
霍靖程更害怕了。
白若溪弯身将他抱起来，“别闹他。”
“你不嫌重啊？”霍明萱道。
白若溪怔了下。
霍靖程已经五岁了，体重也有几十斤了。但她抱起来好像感觉刚刚好，仿佛以往也这样抱过其他什么似的。
“不重，我不重！”霍靖程小声抗议道。
霍明萱走过来捏捏他的脸蛋，“看你胖的，还不重。我看你长大了肯定是个大胖子，白瞎这么好看一张脸。”
白若溪单手抱着霍靖程，伸手拂开霍明萱的手。
“别乱说，靖程只是脸圆而已。”
他脸上的婴儿肥没褪去，显得有点圆嘟嘟的。
霍震霆回眸看了眼没说话。
四人一起上车。
霍明萱低头刷起手机来，她和其他二十来岁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喜欢玩喜欢闹，开心不开心到不了第二天就能忘了。
“诶！”
白若溪猜她还在看苏念汐的事。
果不其然霍明萱腮帮子鼓了起来，气呼呼地把手机屏幕转向白若溪，“宋恣轶这都什么粉丝啊，我就说了句公道话，这么多人网暴我！”
白若溪扫了眼，评论位置有几百条信息。
“你看到没，她说我嫉妒宋恣轶，我嫉妒她什么？”霍明萱暴怒。
她迅速地翻动着手机页面。
“这个还说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