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分不清楚现实的。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温雪和温晴两个人，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们去那边说。”
说着，温雪朝阳台走去，脚步缓慢，一拐一拐的。
“我来扶着你吧。”温晴上前说道。
转眸看了她一眼，温雪唇角微勾，眼神却寡淡出奇：“我的腿只是伤了，并没有残废。”
听了这话，温晴挑了挑眉，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同去了阳台。
因温雪平常喜欢在这里待着，所以宣泽宇特意换了柔软的沙发，还放了一把吊椅。
两人分别在沙发和吊椅上坐下。
午后微风拂过，阳光正好，但还未入秋，太阳还是有些烫人。
“你担心吗？”
一声突兀的询问传来。
温雪看向温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还坐在吊椅上晃晃悠悠的温晴，此时停了下来，眼神变得阴鸷。
“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看着她，温雪并没有开口的打算，目光仍旧不在意的看向远方。
“你知道这十个月里，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双手紧紧握住吊椅上的绳索，温晴一字一句道：“没有人比我更加痛苦。”
“这么说，你觉得变成若薇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
将目光转向温晴，看到她有些狰狞的表情，温雪问道。
迎着她的眼神笑了笑，温晴不由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试探我，你难道没有看到？他可从未忘记过若薇。”
温雪勾唇：“我知道。”
她这幅云淡风轻的表情却让温晴感到不满极了。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见温晴充满疑惑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温雪笑了笑：“若薇用自己的命换了他活下来，如果他这么快便将她忘了，那这个男人，凭什么值得我托付终身，简直是禽兽不如了。”
听到这话，温晴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明白，但是你就不担心吗？担心他回到我身边？”
“你不是若薇。”看着她，温雪一字一句提醒道。
“那又怎么样？无论如何他心里对若薇这辈子都会有亏欠，所以他一定会善待我。”
温晴无比自信道。
温雪不再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到她这幅模样，温晴越发不甘和恼怒。
她最讨厌的便是温雪无论何时都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讨厌她看自己的眼神。
好像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人一般。
“温雪，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从容，等着瞧吧，很快你就会体会到我曾经的痛苦，到时候你就连哭都没地方哭。”
近乎诅咒话语从温晴口中说出。
看着她，温雪问道：“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当然，难不成我还应该感激你吗？”温晴笑容讽刺：“你根本不知道这十个月来我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一次手术的痛苦你也没有体会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应该恨你？”
她脸上的恨意蔓延开来，一双眼阴冷到了极点。
温雪不由一笑，笑意寡淡，语气散漫：“是你选择让自己一步一步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
“我自己选择的？”
看她漫不经心的笑，温晴一双眼眸红的彻底：“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温晴！”
抬头，温雪双眸微沉，一眨不眨的对上温晴满含阴鸷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对不起你。”
温雪的声音冷峭非常。
“没有对不起我？”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