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她。
他们兄妹跟洛娜谈不上对头，他们也不过是给老大打工，也不去得罪洛娜，私下里还有点交情。
那时候老大倒台，他们两个被老大曾经的仇人追杀，还是洛娜让人去接应的他们兄妹，这才活了下来。
以至于这个人情，到现在都没还。
“舅舅，我妈妈小时候很听话吗？”
左岸想了想，“额……我跟你妈妈做邻居的时候，你妈妈都十八九岁了，那个时候不算很听话，但你妈妈很厉害。”
“怎么厉害呢？”
这倒是难倒了他。
难道说打架厉害？
玩枪厉害？
“聪明。”
“你妈妈脑筋急转弯玩的特别厉害。”
“脑筋急转弯？”
多多觉得那都是小儿科。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说话声。
是兄弟俩回来了，他们去采购了，去的隔壁的城买了半扇猪肉羊肉牛肉，用车拉回来的。
左岸出去，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他先是一愣。
四目相对。
霍锦言也是一愣。
他们似乎认识。
苏奈心思敏感，趁着曲芳华不在，她问“认识？”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
“哦。”
左岸率先伸出手，“左岸。”
男人摘下手套回握，“霍锦言。”
“霍清绝。”
三个男人握手算是认识了，然后就开始倒腾东西。
来之前，左岸只问了娜姐要做什么，只说保护她一段时间。
但他完全没想到娜姐的丈夫居然是……
霍锦言抽烟的时候是在一楼窗户旁边的，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左岸。
后者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左小腿，那里曾经有一颗子弹穿过去了。
是霍锦言开的枪。
至于因为什么，或许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提起。
但左岸不恨他，他知道，当年是这个男人手下留情了。
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说起来，这对夫妻还都是他的恩人。
两人在客厅被曲芳华指使着剥蒜的时候，霍锦言低声问“金盆洗手了？”
“早就不做了。”
“嗯。”
左岸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其实他想问……
这个人不是死了吗？！
其实也不用好奇，很多卧底都会用假死这种方式退出去重新生活。
这男人是个汉子。
当年他被人关在地窖里，生生被打了五六天，两条胳膊脱臼，左腿险些被打断，还被注射了一些针剂，他都一个字没吐出。
直到他的人冲过来，都那样了，他居然还能开枪射中他。
其实左岸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当年没有打死他。
只是因为，那时候唯一给过他一口水喝的就是自己，其余人都是一群外国人，只有他一个中国人。
他也不忍心看见同胞被这么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