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低声问：“你是认真的？”
叶芷宁似乎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他问的是对的情意是认真的，还是问她要跟他离婚放他自由是认真的。
她低垂了眸，讷讷说：“我知道我说离婚你很难相信，但是我是认真的，与其夹在你跟六姐之间倍受折磨，不如成全你们。”
容羿寒想听到的答案不是这个，他见她埋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他心里一阵烦躁。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她怎么能够让他的心一下子飞扬在空中，一下子又落进深渊。
她说爱他，却又要跟他离婚，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矛盾的女人？
他伸手将她的脸扳正，他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纷至沓来的爱意与痛苦。
他心口一窒，一颗心缓缓地狂跳起来，惊喜、激动还有一些莫名的感动齐齐拥上心头，令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他捧着她的脸，问得小心翼翼：“你刚才说喜欢我是认真的吗？”
这种奇特的感觉在叶琳归来时没有，在叶琳对他说她爱他时没有，甚至在最初开始与叶琳交往时都没有。
他现在就像一个初尝情爱的青涩少年，紧张不安地等着她的回答。
如果她说她爱他，或许他可以为她背弃一切。
叶芷宁被迫迎视他的目光，他眼里没有讥讽没有嘲笑，只有不安的等待。
这一刻，她恍惚以为其实容羿寒也是爱她的，她张了张嘴，鼓起勇气回答，“是，我爱你。”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叶琳的声音，“羿寒，张总到处找你，你怎么……”
像是突然看见了叶芷宁，她的声音一窒。
款款走过来，笑靥如花的道：“小叶子，你来啦，你昨晚住哪了，我担心了你一晚，那位是你的朋友吧，叫他一起参加宴会吧。”
叶琳早在叶芷宁对容羿寒说“我太爱你”时，就已经站在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观看了。
即使隔得这么近，即使她故意踩得高跟鞋叮叮响，容羿寒也没有偏头来哪怕看她一眼。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叶芷宁，外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心碎的声音，清楚地感觉到容羿寒即将离开她。
所以她不能让他听到叶芷宁对他示爱，也不能让他对叶芷宁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