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他们口腔里蔓延着。
这是一个充满攻击性的吻。
她似乎在对他说，不许讨厌她，也不能讨厌她。
不管是慕少棠，还是面前的夜泽。
她也是有心的，也是会难受的，为什么要这么讨厌她？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之前以叶落落的身份，以银狐的身份，不是都能和他们好好相处吗？
为什么变成苏晚，就不行了？
她苏晚会吃人还是怎么？
她将他的唇，也用力咬破了。
男人唇上一阵刺痛，少女悲愤绝望的心绪，似是影响到了他，他掐着她的腰肢，竟情不自禁的回吻了一下。
脱轨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脱轨了。
黑暗中，四周是潮湿阴暗的环境，这样糟糕的状态下，这个吻一点也算不得美好。
但不论是苏晚，亦或是夜泽，都沉沦在了这个吻里。
他们掠夺着彼此的空气。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直到周围温度疑似升温，直到一切都偏离他们的掌控。
苏晚一把将夜泽推开，擦了擦嘴。
很奇怪，这个愤恨之下产生的吻，竟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热切与心动。
为什么？
她所喜欢的，所爱过的人，只有那一个。
可她现在，竟会愿意去吻夜泽？
她是个有洁癖的人，以往不是没有男人向她示好，可苏晚从看不上那些人，没有人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爷爷曾担心她，带他去见过不少优秀的世家子弟，可在见过慕少棠，知道了慕少棠的好后，再也没有男人能真正走入她的内心。
她并不觉得夜泽走入了她的心。
那只是因为冲动，而产生的吻。
她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却不能。他眸子微沉，薄唇上还有她咬下的伤口。
“为什么要吻我？”他沉声问道。
为什么明知不可以，他竟还会跟着失控？
为什么？
他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除了叶落落以外的女人，他一概没有兴趣，可他方才，竟情不自禁的回吻了。
夜泽指尖颤了颤。
苏晚怔了怔，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给彼此难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好吗？”
曾经的慕少棠，即便和苏晚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他都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这一刻，他的心明显乱了，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我只是想弄明白。”
“你明白不了，正如……我也明白不了自己。”苏晚伸手，摁了摁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