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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亲眼目睹这一战，他才终于清醒。
在战场之中，无数尸体之中爬出来的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和他们比起来。
所谓的天人，愈发像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
沈祖扬天大笑，目中迎着星光点点，发出如同诅咒一般的声音。
“张家！你们把我们无霜殿当成牺牲品，现在很是洋洋得意吧？”
“不过，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无霜殿只是先走一步而已。张家，已经注定有相同的命运！”
叶天帝所要吞噬的，何只是一个无霜殿而已？
整个古世族，怕是都要被这个漩涡给吸进去。
沈祖甚至有些庆幸，无霜殿先走一步。
就不必面对更加惨烈的炼狱了。
惨叫声缓缓熄灭。
三千高手，血液已经流干。
方圆千米之内，断肢残骸漂浮在鲜血之中。
如同修罗杀场。
尸骨与鲜血之中，一个人却缓缓起身，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巨剑。
拖着满身的玄铁铁链，一路叮当作响来到主殿。
“没有想到，你我交战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无霜殿被你屠戮满门。若是当日，不是我们故意搞鬼，故意引发山崩，今天你便不会出现在此处吧？”
沈祖的声音十分空洞。
毕竟，他所说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
“不是我来，也会有别人来，无霜殿依旧会寸土不留。”
凌弑冷笑道。
“说的也是，你们的神君做事一向果断。喜欢斩草除根。中京的那些豪门，下场人尽皆知。”
沈祖语气之中满是嘲讽。
“神君不是好杀之人，无霜殿为何会被灭，你心中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当然知道，我们终究只是牺牲品而已。”
“牺牲品？”
凌弑嗤之以鼻，“你们甚至没有资格成为牺牲品！神君数次给你们机会，还帮助你们肃清内部，你们三番五次和神君作对。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另外一个原因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你。”
沈祖冷笑。
“那你知道第三个原因吗？”
“还有第三个原因？”
“让你知道也无妨，毕竟你很快就是一个死人。神君已经决心针对所有古世族，你们这些小苍蝇虽然不至于影响整个行动，确实让人心烦的很。先把你们给灭了，神君才能悠然地进行下一步。”
提起叶天帝，凌弑的语气顿时恭敬无比。
“原来如此。看来，即便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霜殿在叶天帝眼中，也只不过是苍蝇一般的存在。”
沈祖黯然。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凌弑双目之中寒光闪烁。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沈祖点点头，喃喃重复道。
双目之中凌然寒光一闪而过。
猛然转身，身上爆发出一层耀眼的光芒。
这光芒，和封山大阵的光芒十分之相识。
“呵呵，看来传言是真的，无霜殿之中果然有人得到了无霜殿古功法传承。”
凌弑嘴角微微翘起，淡淡道，“可惜的是，终究无用！”
愈发耀眼的光芒之中。
凌弑的巨剑，赫然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