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对于死我想得很明白，如果怕死，我就不会跟在你身边。”
朱天语塞，他想到在他身边死去的那些人，脸色有些许的转换。
“跟在我身边，真的都会死吗？”
“准确来说，是失去了对自身命运的控制权。”
“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高等的魔族都有趋吉避凶的能力，比如说我们黑旗部落中有很多长老就可预知一年之内会发生什么样的灾害，在灾害到来之前，就做好准备。可是某一个时刻，所有人都失去了这种能力，大家再也预知不到任何事情，我们就开始寻找原因，最后发现你是那个源头。”
朱天纳闷，因为这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他说“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现，影响到了整个魔族。”
珈蓝说“整个深渊都受到了影响，一些上层魔族本来可以看清自身的命运，后来看到的都是一片混沌，我们失去了趋吉避凶的能力，当死亡降临的时候，或许那刻，才能真正看得清。”
朱天嗤笑一声，感觉到身上有个毛茸茸的家伙在鼓动着，他就随手把那个想把他衣服钻破的家伙给按住了。
“是因为我天启的身份么？”
“可能吧。”
“我的出现会让魔族衰落？”
“可能吧。”
“是你们魔族先惹了我。”
“我从来没有惹你。”
“大雪山惹了我。”
“博罗根和普罗米尔？他们确实属于大雪山。”
“魔族圣殿也惹了我。”
“你在说迦迦罗或者是那个见习圣者么？迦迦罗实际上也属于大雪山，而且是首峰首徒，圣殿接纳他，估计也是不想触怒大雪山。而那个在飞龙城出现的见习圣者，很明显只是至尊圣者的傀儡而已，如果魔族圣殿想要你死，在至尊圣者出现的那一刻，你就死了。”
“所以你想让我把源头指向大雪山？”
“千年以来，魔族都处在衰落的状态中，大雪山作为曾经引路者，完全抛弃了魔族，除了向十大部落以及圣殿索要物资外，完全没有帮助我们解决过任何一个问题。”
“原来你也在记恨大雪山。”
“大雪山所为的一切都有深意，记恨说不上，有埋怨是肯定的。”
“你不说迦迦罗是大雪山中人么？他刚刚做的事情和杀死你没有什么区别。”
“可我没有死。”
朱天又是嗤笑，不再与珈蓝多说什么。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朱天不断觉察着身上的伤势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皮克低声说道
“找到道梅斯勒他们了，离我们有一百五十里的距离。”
一百五十里，算是他们精神力能够到达的最远路程，如果要靠双翼飞行，至少要飞半个时辰。
朱天想了十余秒中，又复感受了一次身体的状态，随即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