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苗以昇才方便问姜晚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给？而且还要约去茂名山？那地方听说很邪门……”
“邪门才好啊。”
姜晚露出玩味的笑，招招手，让苗以昇靠近些，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苗以昇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一脸纠结地看向苗天天。
妹妹不是说，这个姜晚人很好吗？
能想出这种主意，确定人很好？
另一头。
陈淼淼几乎不着寸缕，缠着罗利，满脸情动的绯红。
“不愧是利哥，好手段，把苗以昇那蠢货拿捏得死死的！你给他发工资，他还敢跟你拿乔，真是不识好歹！”
见罗利挂了电话，红唇凑过来。
“颁奖典礼就在周一晚上，我的新造型搞定了？”
罗利皱着眉头。
“苗以昇不知道搞什么鬼，居然让我亲自去拿设计稿，反了他！”
陈淼淼撒娇。
“为了人家，你就辛苦走一趟嘛。”
罗利烦躁，下床穿衣服，驱车赶往茂名山。
太阳落到山脚下了。
四面荒僻。
罗利循着地图导航驱车，越开越偏僻，最后四下无人，还有诡异的乌鸦叫声。
抬眼一看，竟是一片坟地。
瘆得慌。
罗利脸色青黑，打电话给苗以昇。
“为什么约在这种鬼地方？你人呢？”
这头，苗以昇一行三人已经转战火锅店，正在涮火锅，但语气很稳。
“我正要去拜访个故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什么狗屁故人？这里是墓地！”
“我那位故人就在墓地里。”
“……”
一声乌鸦叫，听得罗利毛骨悚然。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给我马上滚过来！”
“好。”
苗以昇挂掉电话，迟疑地看向气定神闲的姜晚。
这么干，确定没问题吗？
太阳落山了。
墓地的空气更阴森。
罗利坐立不安，一分钟看三次表。
15分钟过去，还是四下无人。
有阴森的风在呼啸，越听越像有人在哭，声音忽远忽近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罗利快坐不住了。
又熬过5分钟，他忍不住又打电话。
“你到底到哪里了？！该不会是在耍我？”
苗以昇在喝火锅店配的冰镇酸梅汤，语气客客气气的。
“我的工资还在你手里，怎么会耍你呢？路上堵车了，我很快就到，你再等等。”
罗利毛了。
“还要等多久？”
“10来分钟。”
“要是10分钟你还不到，这个月工资别要了！”
“……好的。”
罗利强压火气，重重挂掉电话，继续等。
又是半小时过去。
苗以昇还没见踪影。
“车没油了，司机师父拐去加油站加油，在排队，快了。”
又是半小时。
终于吃完火锅，到旁边的夜市逛，而迟到理由变成了
“车抛锚了，如果你等不及，那我明天再给你送去。”
罗利咬牙切齿。
颁奖典礼就在周一晚上，明天才拿到设计稿，根本来不及。
陈淼淼现在就是他的招牌，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造型都不能有闪失。
他自己就是造型师，但是他没法自己上，因为他出过的造型，无一例外被媒体和业内同行diss得一文不值。
所有让他饱受赞誉的造型，实际上都是出自苗以昇之手。
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