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跌坐在地的女儿，两眼通红。
顾明秀道：“王爷自觉王妃不领您的情，王妃最后的自残是对您的前叛，您可想过，您对她的一片深情，她可曾回报？在她不知情的那两年里，她是不是同样也深爱着您？”
果郡王默然。
顾明秀又道：“王妃从未背叛您，她的自责，不仅仅是对那些无辜惨死的女童，也是对您，正是因为她，您才变得面目全非，她认为是自己害了您，她宁愿死，是不想您再造更多的杀孽，是不想您为她害更多的人，最后不见您，不是因为恨您，而是觉得没脸再见您。”
果郡王抬眸，若有所思，眼露怀疑。
顾明秀道：“王妃的屋里，还有没有她曾经留给您的东西，或者您送给她的礼物？”
清河道：“母妃有个盒子，收在柜子里，我前几次清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小物件，有首饰，也有您以前写给她的信件，还有一只木制的小鸭子，都保存得很好。”
果郡王眼眶濡湿：“你真看见了那些东西？如今还在你母妃的屋里？”
清河点头：“是，都在，我以为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儿，没怎么在意，首饰虽然名贵，却是早就过时的款式，其他都是不起眼的东西，我没怎么在意。”
果郡王转身就往外走。
清河追上前两步：“父王……”
果郡王道：“你可以再住两天，但婚，是一定要退的。”
清河道：“为什么啊，谁在威胁您，拿这件事情威胁您的人，是否会讲信用？会不会以后还拿这件事来作伐，继续威胁您为他办事？”
果郡王道：“你别管了，如果还认我这个父王，就听话。”
清河哭道：“我不，我死都不退婚，就算您把婚事退了，我也不会和亲，更不会嫁去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