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书屋>都市言情>苏家屯的变迁> 第二百四十六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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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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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喜这件事,引起了周边地区很大的震动,也因此,我时常回忆薛老喜·····。

那时代,薛老喜家里是有棉油吃的。生产队里的油房就在西场里,每一年挤出的棉油也都在西场的石窑内储存着。因此,他家里的棉油从来没有断缺过。队里的新棉油下来了,他家里头隔年的棉油还没有用完,薛老喜和嫩粉就会在新油又弄回来的情况下,想尽一切办法把隔年的油处理掉。

后大屋窗外的那棵椿树的树根下倒过油;院中央那棵枣树的树根下也到过油。在当街看每一家院子内的树木,只有薛老喜家院子里的那两棵树长得格外茂盛,格外的绿,格外的起明发亮。

常言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这两棵树的成色上看,那便是“一人得道,树木参天”了。

后来处理棉油的时候,再挖开那两棵树的树根,他发现去年倒下的油还没有完全的渗下去,薛老喜害怕这样再倒进去会把这两棵树都给灌死。所以,他每年到那个时候,干脆就在院子的中央深深地挖一个大坑,隔年的,他认为过期的油都倒进那个坑里去了。

在那个年代,薛老喜家里的煤火上经常放着油锅,只要扎开煤火,油锅里的油就能烧滚,然后炸各种各样的油货吃。后来,再炸油货的时候,他怕大街上的人闻见了香气儿说闲话,总把灶火的门窗紧紧的关闭起来。

日子就像是“黑眼沟”下面小河里的水,日日夜夜都在流淌着。生产队里的现金尽管有限,但钱的流动也和那小河里的水一样,日日夜夜是不断流淌的,并且总是“水过地皮儿湿”的。

冬天来了,西地那一块儿红萝卜都收获了,说是按户口分给每一家一户,但每斤收一毛钱。这些都是薛老喜记账,收钱,过磅。人们把钱交给了薛老喜,他便随便地塞到自己的布袋里。

每年的春节来了,队里每人分半斤的棉油,剩下一些也有薛老喜记账,收钱,过磅再卖给那些有钱人家。

秋天来了,“黑眼沟”和金岭,银岭上的各种果实都成熟了,康大功认为把这些果实分给队里的社员不值过,就那样放在西场里,还是由薛老喜记账,收钱,过磅,卖给那些有钱的人家。

······

这样的事情,一年一年,一季一季,就像是女人们纳的鞋底子那上面的图案“富贵不断头儿”。

薛老喜的口袋里总会有钱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每一次卖了生产队里的物品以后,他的布袋里头有多少钱?他总共交到队里了多少?他每一次又留下了多少?

但薛老喜也有胆颤心惊的时候。每次上面来运动,他的心里都害怕,害怕上面的人来查他的账,害怕苏家屯那些不服气他的人去上头告他的状。每当那个时候,他便会心里不安好几天,那几天他也总是要采取一些防身措施的。

那一年,李支书召集队长开会,会上贯彻了公社里的会议精神,说是每个生产队的账要拿到大队里面去,有公社里的相关人员例行检查。

康大功让他拿着队里的账本到了苏家祠堂,康大功交代了一番,连看都没有看,就叫他把那些账本往大塔村的队部里面送。

薛老喜当时站在那里不动,康大功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说“愣啥愣?就这样拿去吧,啥事儿也没有?”

薛老喜尽管也能从康大功的语言里听到“天塌下来我会顶着”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放心,送走了生产队里的账本,回到家里,他把箱子里的钱集中了一下,10块的12张,5块的70张,两块的106张。

钱都整理好了,放在那里才能不让搜家的人搜到呢?

这下,薛老喜真的做难了。开始,他把钱放到后院猪圈的石槽下面,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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