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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开心开喉。(2 / 3)

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没有了喝酒的欢乐,剩下的只是酒后赤裸裸的宣泄了。

“贞贞,县城火车站那货场上要不是我,你敢一个人去?老二在那石头堆上捡石头,要是没有我你会下到那个沟底?那李长生还让我给你捎过求爱信嘞,我要是不把那封信撕了,你当时弄不对都要嫁给他了啊,”。

“不会,不会!那一回见不着他,我也会一直等他的,人家给我介绍的可多,我见都没见”,康素贞好像在回忆那时的每一件事情,她停了一下又说:“真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俺俩这事儿真是有点说不定”。

家丁和家贝听故事都入了迷,家贝酒也不倒了,话也不说了,姊妹两个的眼珠子来回地摆动在某一个说话人的脸上。他俩不但分析着三个大人说话时的语音,而且在专注着三个大人说话时神情的变化。

苏老二懵腾腾地靠在身后的床头上,他只是傻傻地听着我和康素贞的对话,偶尔在脸上露出一丝与谈话内容相关的神情。

“老二有几回去省城那车费都是我掏的,该还不该还我”?我问康素贞。

“知道,知道,该了,该了,你说多少钱吧”?康素贞又问。

“那时两块五”。

“小贝,给你伯掏钱”,康素贞好像在命令家贝,我还能意识得到家贝满脸的笑,笑的是那样的灿烂,她那一笑就像康素贞小时候的样子,我朦朦胧胧地看见家贝把一沓钱放在了我的面前,但我没有记住那钱往口袋里面装了没有。

酒是我们三个大人轮着喝,那种荣辱与共;那种酣畅淋漓;那种宠辱皆忘;那种“天下老子第一”;那种人生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俱做尘埃,今晚不醉,更侍何时的精明;那种我到底是谁?我来自何方?又去何方的迷茫;那种抽刀断水,借酒消愁的无奈都在那一刻表现的尽善尽美,淋漓尽致。

…………

“老二”,我喊苏老二。

“有,有,臣在”,苏老二回答。

“你那啥样子?你知道贞贞为你受了多少苦”?

“知道,知道”。

······

“咚,咚”,又两杯。

迷迷糊糊觉得那东厢房可静可静,静的可怕,静的那“咚咚”的喝酒声就像打雷一样。

“贞贞,那天我去你家,你坐石头上没起来,我知道你起不来……”。

“是起不来,伤都没长住嘞”,康素贞抽泣着,她哭哭又笑笑,她的鼻子鼾水一大把。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打你了……”。

“嗯,打得我可疼,吊到梁上打的……”,康素贞松开手中的酒杯,用手掌捂着脸,她的声音和她的身子一同颤抖着。

“疼不疼?贞贞?你是老想跟老二呀……”。

······

那晚那酒真带劲儿,到了那个时候,根本顾及不上家丁和家贝在跟前了,更顾及不上家丁和家贝情绪的变化了,真应验了那句古话:酒后吐真言。

······

“开始疼,抽着抽着不疼了,后来钳子拧腿的时候又疼了,志栓,你给我说说,那阵儿老二去哪了?”

“我会知道?他和老鳖一样缩回了,哈哈哈……”,康素贞在哭,我在笑。

“那会儿,我都要疼死了,俺妈整整又养了我一个月,甭说了,老栓儿,再提这事我都要疯了……”。

“妈····,妈·····”,我忽然听见有人喊“妈”的声音,这时我才意识到是家丁和家贝听出事情真象了,他俩哭着喊着扑向那可怜的康素贞。

·····

酒真是坏事精。孩子们越哭喊康素贞越是说,鼻涕鼾水一齐流,她摇头晃脑,好象被人抽去了骨头,无力的身子一会倒南边儿,一会儿倒北边儿。

“那回要是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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