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叹了口气,王柯岚出去将情况说给陈山河听,陈山河踉跄两步,看起来很伤心,王柯岚赶紧扶他下去休息。
两人离开后,蓼荼从别院出来,进到房间看到抽泣不止的秋菊,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再哭了,小姐听见又该觉得吵闹了”
“蓼姑姑,小姐伤的这么严重,我怎么喊她都不答我,小姐会不会死啊?”
秋菊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蓼荼。
“小姐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追随小姐在阴曹地府也要做她丫鬟伺候她……”
“胡说八道什么,小姐不会死的,行了你赶紧出去洗把脸,省的小姐醒来看到你的样子还得被吓一跳。”
找了个借口,蓼荼把秋菊赶了出去。
坐在床边,她掀开被子,看着陈鸢的伤口,蓼荼忍不住皱紧了眉。
一百棍!
要是用足了力气打,此刻陈鸢怕是已经咽了气,看样子打手还是手下留情了,至于是不是有人指使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即使这样,陈鸢的情况也很危险,到底能不能挺过去,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了。
蓼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瓶,里面装的是上好的金疮药,撒在陈鸢的伤上,血很快就凝固了。
上完了药,秋菊也洗完脸进来,看到扔在昏迷的陈鸢,又要忍不住落泪。
“不许哭!憋回去!”
蓼荼一声喊,秋菊硬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了。
“蓼姑姑,我不哭,小姐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这才乖。”
蓼荼过来捏了捏秋菊的小脸。
“好好守着小姐,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陈鸢昏迷着,熬好的药根本喂不进去,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嘴里滴,一碗药喂下去用了一个多时辰,还洒了大半。
喝了药陈鸢的脸色依然惨败,白的就像糊了一层纸,秋菊看的心直抽抽,一百棍打在身上该多疼啊!她都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
大夫说了,今晚是关键,故此秋菊就一直守在床边,片刻不敢离开。
到了夜里,红狼来了,看着床上的陈鸢,眼睛里的血色更浓了,他想杀人,疯狂的想要杀了所有人,所有伤害过陈鸢的,敌视陈鸢的,甚至还有那些对陈鸢置之不理的,全都杀了。
“红……红狼?”
秋菊被红狼身上涌动的煞气给吓到了。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主子。”
凝着陈鸢看了很久,红狼从窗户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在牢里欺辱陈鸢的那几个狱卒,就在这夜里,被人杀死了,死状极其可怖,尸体支离破碎,宛如遭到猛兽的啃噬撕咬,可京城中又哪来的猛兽,只有漆黑中那双猩红的眸子。
夜更深了,秋菊坐在床前,也睡不住睡意,脑袋在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一阵夜风从窗外吹进来,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秋菊睡得愈发的安稳,从椅子上滑下来,睡在了地上。
彼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外进来,一踏进房间,目光就胶凝在床上的陈鸢身上,眸底满满的全都是心疼怜惜,还有愧疚自责。
黑衣人抬脚来到床侧,想要看下陈鸢的伤口,可抬起的手却又收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终是将被褥掀开,看清狰狞的伤势,眸底瞬间就红了。
“鸢儿……”
蕴含着无尽怜惜的声音轻轻从黑衣人嘴里溢出,他颤抖的手轻轻的抚着陈鸢的发,划过她的脸。
“再给我一些时日,就一些……”
喃喃自语一番,黑衣人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陈鸢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进入她的胃里,再沿着四肢百合蔓延全身。
感觉到陈鸢的呼吸比刚才强了一些,黑衣人俯下身在她额间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