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消息。”
庄妍音不解地昂起脸。
回到内殿后卫封才道“沛申传回信,大周各项政法落定,改革初步启用,旧弊沉疴已除,你可以不必再为你父皇与大周操心。还有……”他微微停顿。
“还有什么啊?”
卫封弯了弯唇,故意想让她猜。
庄妍音便冷了脸,对镜卸下发间珠翠,不再理他。
卫封失笑,弯腰凝望镜中的美人,为她取下玉花珥铛“你们回周途中遇到的农女,是柳心茹的妹妹。”
庄妍音一时愣住。
徐沛申在信上说,柳心茹凭着刘喜脖颈佩戴的银锁认出了刘喜来。
那银锁是柳父为姐妹俩打的长命锁,一面铸有日月,一面是长命百岁的字样。刘喜拿的便是月形锁,只此一个,绝无差错。且她脚底存黑痣,与柳母信中所言的一模一样。又加刘喜对幼年还有印象,她的确是真正的柳心柔。
刘喜的记忆很模糊,她只记得幼年时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后来却变得冰冷凶狠。她的银锁被隔壁阿婆藏在家中,村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双亲”作恶,唯有阿婆那时候将她的银锁藏着,也是在长大些后才悄悄还给了她,到她养父母死后才告诉她她的身世。
村中所知皆是她曾被抱错,亲生母亲温柔知礼,千辛万苦将她接了回去。后来她与母亲回乡与父亲团聚,途径刘家村遭遇意外,母亲死前委托养父母送她回老家与柳父相认。刘家便悄悄换成了自己的女儿,那时候村长见刘母领着假千金出村,苦心劝她莫要作恶,但刘家不听。
村中安宁多年,又闭塞偏僻,没有人愿意报官。也是在柳父与柳心茹认出她后,徐沛申才派了当地县令亲自彻查,查出了当年的真相。
刘喜与柳父相认,已改了名字,如今成为真正的柳心柔,先回乡认祖了。
庄妍音听完还有些恍惚“这比阿秀姐姐府中唱的戏都还精彩啊。”
“沛申在信中提到柳氏很感谢你,是你苦心劝她同你们回京,你不高兴?”
“高兴啊。”
“那小卫为何不笑?”卫封附在她耳鬓间,凝望镜中的人。
“一边说话,气吹得我耳朵痒。”庄妍音嫌弃地扭过头。
她担心着初九的伤势,也并不怎么待见卫封,卫封不懂哄女孩子开心,有些苦恼。
他问“那如何才能让你笑一笑?”
庄妍音捧着大齐地质的一本书籍,漫不经心道“去向阿秀姐姐请教吧,我喜欢她家的戏。”
翌日,卫封真的将戏班子请到了皇宫里。
他难得有时间看戏,撇下了政务,陪庄妍音坐在台下。她一面吃着花生枣果儿,一面欢心大笑。
卫封莞尔,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一笑倾城而百媚生。
只是庄妍音看到最后无声淌泪,庭风吹迷了她的眼,她用帕拭泪,久久不曾止住。
台上戏腔唱道“雨打的鸳鸯,琵琶哀切声声似云音儿泣,可等到山盟海誓、碧海竭空,不见归人六郎。”
卫封不曾看戏,询问身后青宜“唱的什么?”
“回皇上,是一对有情人云音与六郎如棒打的鸳鸯,被恶人拆散,天人永隔。”
卫封皱起眉,若早知这戏这么好哭,他怎么会让戏班子随便唱。
他叫停了戏,下令换一出喜乐些的戏。侧首为庄妍音擦掉眼泪“不过是戏罢了,皆为杜撰,别哭。”
“哥哥。”庄妍音昂起泪眼,有些迷茫。
这是他们争吵以来她第一次叫他哥哥,卫封忙应着。
她声音还带着哭过的小鼻音“我会是云音,你会是六郎吗?”
卫封皱起眉。
“你回答我呀。”
“方才我在看你,不曾看戏,戏讲的什么?”
“云音深爱六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