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说坐了起来,下床替阎肇热『药』。
阎肇到此时,以为陈美兰是问余小乔买的『药』。
见是炖好的中『药』,而且是『药』渣子,更加吃惊了“余小乔说的不是『药』膏吗,这个怎么是中『药』?”
陈美兰怕中『药』要渗汁子,在盛『药』渣的布袋子外头特意套了一个塑料袋,这样一来,既能保温,不怕渗,躺在床上也能敷,阎肇要欲下床的,陈美兰不许,把『药』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再把阎肇的手放进去,继而问“烫不烫,要太烫,我替你吹一吹?”
说着她又收回那个中『药』袋子,装模作样的吹了起来。
穿着睡衣,她蹲在床边,红唇噗噗的吹着那个『药』袋子,热气把她整张脸都给烫红了。
阎肇这辈子只埋头做老黄牛的,哪受过女人这种待遇,简直坐立不安,索『性』不顾烫,把手伸进了『药』渣里头,继而抿唇,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刚闭上眼睛,就听陈美兰说“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医院的大门朝哪边开啊?”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阎肇想了想,认真说“省医朝东,区医院朝南。”
“原来你知道啊,那以后要身体不舒服,记得去医院,不要随便找人给自己开『药』方子,好吗?”陈美兰边说,边笑眯眯看阎肇。
阎肇这才反应过来陈美兰这是吃醋了,而且是因为膏『药』,吃了余小乔的醋。
但他明知陈美兰是吃醋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吐了三个字“对不起!”
陈美兰依旧轻轻松松,风轻云淡,上了床,单独拆了一床被窝,随口就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搞点偏方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我就怕别的女人给你送的膏『药』不是好东西,万一是神油怎么办?”
要知道,周雪琴曾暗示过,说阎肇将来会因为男女关系而影响升职。
如果是阎西山和吕靖宇,陈美兰压根不管,恨不能他们染上花柳病原地暴毙。
但阎肇和他们不同,不是他有多特殊,而是因为孩子,小旺和小狼都是陈美兰的孩子,她可不想他们因为爸爸的风流韵事影响前途。
余小乔的事虽小,但既然出了,就当个典型,陈美兰必须拿这当个案例,好好提醒一下阎肇。
她得提醒他,万一余小乔给他送一管印度神油,治不了风湿,搞他心痒痒的,哪怕他不想出轨,能管住自己的生理欲望?
话虽说的淡,但她这话的意思很严重。
“印度神油?”阎肇眉头一皱,猛的坐了起来,嗓门都高了“我是个公安,我知道那属于违禁物品,怎么可能会用它?那属于作案工具和犯罪证据,谁掏它,我就可以逮捕她。”
“躺下,声音小点!”陈美兰连忙说。
他嗓门太,都要吵醒隔壁的孩子了。
“我是手有问题,又不是别的地方。”阎肇依然很生气,声音不由得就很粗,耳朵刷一下红了“再说了,市面上各种神油我都见过,难道我不会凭味道分辨?”
“你躺下,小声点,行吗?”陈美兰反问。
这人是连玩笑都开不起的。
明明他差点着了余小乔的,该生气的是陈美兰吧,结果一开玩笑,他倒先生气了。
阎肇躺了下来,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看那耳朵,红的马上就要炸了。
陈美兰于是转身搂上阎肇,就又问“阎局,咱们假设一下,余小乔要是绕开我,单独给你送『药』膏,你会不会收?”
要知道,余小乔那种女人攻克男人的手段可是既隐秘,又具有艺术『性』的。
今天送管『药』,明天再找阎肇帮忙办件小事,后天再请他吃个饭,一来二去,会是在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时候,他就被攻克了。
陈美兰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