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你当我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吗？”
他抓住沈心棠的脚踝，将她拖进卫生间，拿起花洒对着她，将水开到最大。
一开始出的是冷水，冻得沈心棠牙关打颤，抖个不停。
不到半分钟，水渐渐变热，烫的她吱哇乱叫。
霍启航嫌她聒噪，又憋着一身的怒火亟待疏解，三两下就将她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全部报废。
……
沈心棠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卫生间的地上。
冰冷的瓷砖水渍未干，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都疼，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被拆开重组似的，挨着地面的皮肤已经麻木了。
她吃力地坐起来，扶着墙想站起来，站了一半，腿一软，又一屁股跌坐下来，痛得直飙泪。
沈心棠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哭了半天，都没人搭理。
沈心棠猜测，霍启航一定出去了。
她这会儿哪还有钓凯子的念头，逃命要紧。
再不跑路，早晚死在那个禽兽手里。
沈心棠缓了半天，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站起来，趔趔趄趄走出卫生间，打开柜子，随意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裹上，就想开溜。
脚步还没迈开，忽然听见手机响了，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她的手机正在茶几上躺着。
在车上霍启航已经折腾过她一次，那会儿手机早就掉了，是司机发现之后，将手机送过来的。
沈心棠一阵胆寒，犹豫了下，才鼓足勇气走过去。
一看屏幕，是沈蕙兰发过来的视频通话。
沈心棠差点当场崩溃，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
画面上，只能看见好多条腿，围成一圈，间隙里依稀能看见沈蕙兰白皙的皮肤。
沈蕙兰的哭叫声沙哑刺耳，撕心裂肺。
沈心棠心态彻底崩了，一把将手机扔出去，将脚抬起放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沈心棠嚎啕大哭起来，攥着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
她想不通，明明前几天，霍启航还对她柔情蜜意，如胶似漆，怎么他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而她离开京市时，沈蕙兰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落到这个地步了？
视频电话断掉之后，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
沈心棠听见信息提示音，根本不敢看。
不用看，沈心棠都知道对方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