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老血。
只是姜卿羽看着狼牙手套上的大片血迹，脸色微沉，“你肩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方才她刻意回避，但不代表她不去想，就真的可以避开这个话题。
她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回来，必定是得了景庭首肯。
该不会是什么救命之恩的烂俗戏码吧？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顾曼语笑的越发虚弱，作势还躺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咳咳！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替殿下挡了一剑。”
“太子妃也知道，这救命之恩，也不是钱财这些俗物能抵消的。”顾曼语身上哪哪儿都疼，可偏生开口时却依旧高兴得很。
只要能让姜卿羽不快，她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顾曼语住在荒郊野外，哪里有机会遇上景庭？
这救命之恩又是从何而来？
姜卿羽不敢细想下去。
分明是在空旷的室外，可她却总觉得一颗心堵得发慌，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来人，送本宫回繁楼。”见她不说话，顾曼语越发得意，竟是直接作威作福了起来。
只是王府的下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你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未等姜卿羽开口，惜若的眼神却陡然一凛，怒瞪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后衣领，随手拎了起来，就要朝外头丢去。
见状，顾曼语脸上的笑越发明媚了起来。
她恨不得没有人帮她，恨不得惜若直接将她赶出府！
到时候再让景庭把她接回来，光是想想，就知道彼时姜卿羽的脸色会有多精彩！
只是下一秒，姜卿羽却叫住了她，“等等。”
“皇嫂？”惜若满脸疑惑，瞬间把顾曼语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生怕姜卿羽一个想不开，就想把人留下。
“救命之恩是吧？”姜卿羽神色微动，开口时尾音上扬。
她不急不缓地朝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顾曼语面前站定，这才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套，分明一句话没说，却莫名地让顾曼语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她突然觉得，姜卿羽变了好多，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只是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便觉得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
顾曼语的脸色陡然一变，猛地撕开了肩上的衣服，便见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了起来，连带着血液也变成了黑色！
她这是，中毒了？
“姜卿羽你！”顾曼语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可话还没说完，便见姜卿羽浅浅一笑，伸出了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两条路，要么求我救你，抵消了这救命之恩，要么死，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