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握住了停在半空的手。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着。
“别，别哭了……小锦……”光是这几个字，云青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头靠在墨北岑的腿上，虚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化成烟灰一般，“……我这一生没什么朋友，你，算得上是第一个！”
祝南锦声音哽咽，唤着他的名字，想说的话太多，临到点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呵……”
“说来也好笑，以前想死的时候，怎么都死不了，现在……我不想死了，却，却又由不得我了……”云青河吃力抬眸，望向了墨北岑眼睛，“我不能陪星婉去北坞了，麻烦你……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人，跟在她身边，我，我不希望她在那边受委屈！”
墨北岑心情复杂，想说什么，却又有点难开口的样子。
像是在顾忌什么。
“……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带她走的，以她一人之力换取全国百姓的安宁，纵是伟大，可……我也不想她背负这么多！”黑污的血不断从口中涌出，云青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祝南锦几乎要把脸都贴上去了，才能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样子，墨北岑终是不忍心，低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星婉她不会嫁去北坞了！”
“是吗？那……那太好了……不，不要告诉她死的事，就说我去处理师门的事了……我，我不希望看到她难过，她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她自己都不知道！”
“师兄——”
就在这时，天鹰撕裂的声音传来。
不等祝南锦反应。
一个人影就已经冲到了她的跟前，看着奄奄一息的某人，天鹰痛苦万分，“师兄，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起来……你起来啊……”
“你，你不怪了？”
“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田田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你替我挡了夜煞的一刀……你，你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是要折磨我吗？好让我一生都活在内疚里？”天鹰语带哽咽，一夕之间就失去了两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为什么？
他这一生为什么活得这么悲哀？
“对啊，我就，是要让你内疚一辈子，这样……你才能永远，永远的，记，记……”话未说完，云青河合上了眼，手也从身上滑落下来，搭在了冰凉的地上。
“师兄——”
“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