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竹排,致使一端翘起。而紧拽着铁链的炼马已控制不了身体的运动,面对尖锐的竹排,他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竹尖利落地穿过他的脖颈,被血染得鲜红。炼马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犯人,瞬间就不再动弹。
重获自由的铁球,持续向下滚去,一声声闷响仿佛宣告着自己的欢愉。
信房望了一眼炼马的死状,便快速扭头离开。当他路过一间倒塌的亭子时,身后突然传来阿初的喊声。
“殿下!”
阿初捂着受伤的右臂追了上来。看她的样子,伤口已经得到了包扎。
信房停下脚步,问道:“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禀报。”
“重要的事?”
“是。刚才传来消息,已经打探到了藏匿廉姬的地点。”
“噢,是吗?”信房兴奋地问道,“阿廉还安好吗?”
“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她现在身在何处?”
“再向上三个转角处,有一处相对完好的破屋,廉姬就被藏在里面。”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信房以一种审视犯人的眼光看着阿初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得比刚才更严肃了。
来到第三个转角,这里是延历寺的禅房旧址。如今也已是断瓦残砖。
一名身着水红色华服的女子伫立在废墟前。她一手打着伞,一手托着长杆烟斗,鲜红的嘴唇间微微吐出一缕青烟。松垮的衣襟里头,露着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
见到前来的信房,女子优雅地将伞收起,与烟斗一起摆放好。
“你可算到了。”
女子一开口,信房大吃一惊。尽管她尽量装得柔媚,但怎么听都是男性的声音。
“男人?”
信房脱口而出。
“真是无礼。身为织田家的大公子怎么能对女性如此失礼?”
“伊贺的四柱石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什么才是正常?在我看来,你这样不知好歹的男人才是不正常呢!”
“废话少说,快报上姓名。”
女子咧嘴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像是用人的脊椎骨串成的短鞭,说道:“我若霞今天就让你学会怎样尊重女性!”
若霞的短鞭攻击起初根本无法威胁到信房,以她的功力怎么看也不应该成为四柱石之一。可就当信房抓住若霞招数的空隙从后攻击的时候,若霞竟然以非人般的柔韧性将手和头都转至背面。
大惊失色的信房为保险起见只能向后连跳两步,暂时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若霞就面向着他,硬生生将躯干转了过来。
“怎样,大吃一惊了吧。这样的柔美,也只有女性才配拥有。”
“这算哪门子的柔美,简直让人作呕!”
信房骂道。
“看来你是不接受教训就不肯认错呀。”
若霞又攻了过来,她一抬手,信房以为她又要利用短鞭抽打自己,便将刀刃抵在了左侧。可没想到若霞手中的短鞭突然节节相接,拼接成了一把利剑。信房想要躲闪已经太迟,左肩窝正中一剑。
“什么!”
“怎样?知道错了吗?”
若霞一抖手中利剑,利剑又瘫软下去变成了鞭子的形态。
这家伙和他手中的武器简直像蛇一样。信房不禁这样想。可这样看似柔软的招式,却有极高的防守强度。
若霞得意地又朝信房攻去。他手中的武器时而成剑时而成鞭,令信房难以招架。短短一刻钟不到信房已是伤痕累累。
正当信房想不到应对方法时,突然迎面飞来一根管状的炸药。本以为难逃一死的信房却被若霞救下。若霞的短鞭准确地一抽,便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