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目光。
或是不屑，或是怜悯。
何亮嘴角勾勒，不以为意的回到了自己最左边第一排的座位。
啪啪！
啪啪！
生物老师赵若冰走进来，重重的拍了拍黑板。
她白哲精致的年轻脸庞上，充满着认真道“各位同学，今天你们班主任请假，等下晚自习我们进行生物小测。”
“成绩垫底的，老规矩，晚上留下来打扫教室。”
“老师，还是打扫教室吗？”
位置第一排正中间，一名高瘦的男生，正轻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嘴角微微勾勒反问道。
生物课代表郭临的余光撇过最左边的何亮，似乎有些遗憾的叹息道“那不又是我们的何亮同学扫地了吗？”
“真是太可怜了。”
“何亮同学，可是已经扫了十七天地了呢！”
他口中叹息，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语调更是阴阳怪气。
其余五十名学生，目光刷的看向第一排最左边的何亮。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终究，还是有女学生没忍住，掩嘴发出笑声，随后带起哄堂大笑。
何亮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波澜，犹如视若未睹。
赵若冰眉头微蹙，出面阻止“好了，大家都别笑了！”
旋即，她又将美目放在何亮身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不过何亮啊，你也加油，别次次都是你垫底！”
她将手中灰绿色卷子递给郭临“课代表，你来发一下卷子。”
“好勒！”郭临站起身来，接过赵若冰手中卷子。
可走到最左边那排时候，郭临却是脚步忽然往前一迈，掠过何亮，将卷子递给第二排学生。
何亮面无表情的看着郭临道“郭临，你是什么意思？”
“啊？”郭临微微一怔，居高临下的俯视何亮，眼中满是挑衅和讥讽。
他忽的低下头来，小声在何亮耳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再道“何亮，你这成绩，考了也就二三十分，还不如别考了吧！”
“卷子给你和不给你，有什么区别吗？”
“次次垫底，次次几分？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我考不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何亮看着郭临，面色平静，看不出其他想法。
郭临似乎有些诧异，旋即嘴角再度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考试不睡着都算你厉害，你还想考出个成绩来？”
郭临冷笑一声，将最破烂的那张卷子递给何亮。
何亮接过生物卷子，嘴角缓缓扬起道“如果考出来了呢？”
郭临眼神一愣，笑容缓缓收敛，讥讽道“但凡你何亮能考到前五，我就去扫一个月的地了！可你做得到吗？做不到！loser！”
“不够！”
何亮清亮的声音，吓了全班一跳。
霎时间，全班目光汇聚两人身上。
何亮似笑非笑的看着郭临，淡淡道“小了，格局小了！”
“若我没有考到第一，我自愿扫地到高考。”
“若我考到第一，你扫到高考！”
声音，响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