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好几次都和你说,你这身子忌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当然,这段时间发生的桩桩事情也确实……”
许是想起已经过世的好友,白老眼底闪过一阵沉痛。
还有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顾非寒,他也忧心的不行……
“白爷爷,您看可以重新调理么?”顾非寒开口询问。
“你当人体是个什么机器啊?再说了,那机器用久了还有磨损呢,底子损了就是损了,不要觉得调理过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白老爷子趁机教育这些个不知道爱惜身体的年轻人。
顾非寒却听出他话里的玄机,“这么说还是可以调理的?”
“哼!”
冷人冷哼一声,没搭他的话,低头在纸上写药方。
行云流水的一大串写完,撂了笔,一脸严肃的看南栀,“喝药,从现在开始天天喝,先喝方子上的,照旧往后每周都找我把次脉,我这么和你说,恐怕等你把肚里孩子生了,我也不会给你停药,你给我做好当两三年药罐子的准备先!”
南栀:“……”
一想到那些个褐色的药汁,她就生理性反胃。
两三年……
那是要将她泡在中药里么?
南栀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定要喝这么久么?”她觉得是不是可以商量下?
“你当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白老瞪她一眼,没半点商量余地,“本来先前给你停药也是暂时的,那时候是想到你生产前一个月再继续给药,这下也不用停了,不想当个短命鬼就早晚一碗,一天也不许落下!”
南栀:“……”
“时间还早。”白老看向顾非寒,“你安排下,让人这就去煎药,好让慕丫头等下吃了早饭就喝药。”
顾非寒应下,让李阿姨将方子送去医院的中药房。
然后又给医院院长打电话,让药房那边抓了药煎好再让李阿姨拿回来。
这下喝药直接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南栀也不再反抗。
白老的医术可以信任,他不会闲的没事让她喝药。
白老另外还有事情,坐了会就走了,白川跟着去送他。
病房里又剩下一家三口,南栀将茶几上的保温桶打开,倒了碗还热乎的皮蛋瘦肉粥出来喝。
顾安安刚刚疯玩了一阵,这会坐在沙发里安静玩积木。
小丫头天马行空将积木堆出各种奇怪形状,每次堆好自己都乐的不行,还得兴奋的给自己鼓鼓掌,反正南栀从来看不出来她堆出来的究竟是什么……
她不怎么饿,一碗粥喝完就没有再吃别的了。
放下碗,就侧坐着身子看顾安安专心致志堆积木。
啪!
这次南栀看懂了,她好像在堆一个什么摩天大楼,但堆了七八层,大楼就倒了,积木哗啦啦散下来,顾安安心痛的叹了口气。
好几块积木掉到了地上,顾安安从沙发上滑下来捡。
捡好又爬上去,继续堆她的摩天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