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为此而令众将白白消耗在雒阳城下。”
雒阳城真不好打!
阴休摇头道“你不懂,若吾封王,便能吸纳更多才学之士投效于我。封王,吾便能名正言顺的收拢冀州各地,为将来扫平巨鹿贼做准备。”
伏仝道“主公,我们若想名正言顺的拿下冀州,完全可以向天子讨要剿贼便宜行事之权,何须为此空号拼死拼活,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这不一样!”阴休道“这不一样。”
若是夏阳悌和聂嗣先打进雒阳,他们封王,结果自己没封王,这可不行,他不能接受!
“主公”
“先生不必再说。”阴休打断吴郸,说道“我们来商量如何破雒阳城吧。”
闻言,吴郸和伏仝满脸无奈。他们已经陈明利弊,可没想到自家主公完全不接受。
不知道怎么回事,主公一碰见夏阳悌和聂嗣就非要分个高低。
有的人能看出来盟约背后的危险,有的人则根本看不出来。先入雒阳者为王,这句盟约出现之后,整个联军大营都躁动起来。
雍州军大营。
“主公,外面很热闹。”甘瑢笑呵呵的给火堆添加柴禾。
聂嗣拿着铁勺,包着鸡蛋饺子。
“封王,少人能不动心啊。”
“主公也动心吗?”甘瑢饶有兴趣的询问。
“文衡觉得呢?”
“我觉得主公也有意。”甘瑢道“若能封王,主公取雍州,伐叛逆,名正言顺,无人能质疑。”
“尝尝吧。”聂嗣将鸡蛋饺子送给他。
甘瑢呵呵一笑,接过美食,“却之不恭。”
打开酒壶,痛饮一口,聂嗣长舒口气,说道“既然要乱,那就要乱的彻底。既然要反,那大家就要一起反。灭掉赵无伤,对雍州来说是头等大事。”
“灭掉赵无伤之后呢?”甘瑢问道“主公,你打算如何处置天子?”
聂嗣理所当然道“谁被天子封王,自然是谁来操心。”
闻言,甘瑢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公。从头到尾都在借刀杀人,那句盟约是让各路义军全力攻打雒阳。封王,则是将天子这个麻烦的东西丢给别人。
是的,天子现在就是一个麻烦。
不管是谁得到天子,都将会被其他人忌惮。一如众人忌惮之前的赵无伤和邓亥一样。
拥立天子,不仅不会得到支持,甚至可能会再招惹一次各地太守的‘勤王’。
毕竟,勤王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大家手里都有兵马,自然可以随时找借口‘清君侧’。
“不过,我猜一定会有人会搅混水。”聂嗣摩擦着下巴,“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情,聪明人肯定能看出来。”
甘瑢沉吟道“主公的意思是,有人会借机给所有人封王,以此来避免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或许。”聂嗣模棱两可道“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最起码夏阳悌和阴休二人手底下就有不少能人。”
“那主公打算怎么做?”
聂嗣反问“文衡,你不给我出出主意吗?”
甘瑢哑然失笑,言道“主公之计远超属下所想,是故一时之间没有跟上主公想法。”
“好吧,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可别摸鱼。”聂嗣拍拍他。
摸鱼?
什么意思。
聂嗣没有解释摸鱼的意思,而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其实,现在我们还未完全在雍州站稳跟脚,不宜过早的暴露自己。天下大乱刚刚开始,不必急于一时。厚积薄发,才是关键。虽有先发制人的说法,但九州乱象,又岂是谁一两年内就能平定的,我料定此番大乱,必会持续长久。日久,则易生变。何须争一时之名,我要的是一世之名!”
千言万语,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