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企鹅的调查能力还是非常自信的，只要在中国境内，只要是互联网行业，就没有企鹅查不出来的东西。
信息时代，只要做了，就谈不上绝对保密。
除非压根不上网，自然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对于路遥那天晚上的话，段龙自始至终都是半信。
因为他确确实实就是赶去了沪城，既然刨除了哈米游的可能性……
段龙手指在桌面上重重点了点。
“那么路遥飞沪城，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陈清云顿了顿：“我认为，是哔哔哩哩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哔哔哩哩？”
段龙听到这个有些怪异的词，疑惑道：“那是什么？”
“一个视频网站，体量很小，用户不过几十万，主打风格就是二次元。”
陈清云拿出另一份调查报告，递了上去：“我们发现，这个网站在十月份进行了一次工商注册信息股权变更，变更之后的最大股东，就是趣玩。”
“又是二次元？”
段龙眼神微眯，没有去看第二份报告，直接问道：“收购还是投资？”
“收购，趣玩占股已经达到52，属于绝对控股。”
“这个叫……额……哔哔哩哩的视频网站，现状怎么样？”
“偏小众化，集团有关部门曾在去年关注过，考察之后没有投资，给出的结论报告是前景不明朗，没有行之有效的盈利体系，商业价值不大，所以排除在外了。”
“那你说，趣玩收购它是为了什么？钱多的没地方花？”
段龙不是很认可这个结论。
他与路遥之间的交集虽然只有两次，并且时间都不长，但是有限的交流之中，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出，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像外表那么普通。
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自带傲气，脑子灵活，又有非常强烈的商业直觉。
将趣玩从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小工作室一路走到了现如今的地步，偏偏又调查不出任何的背景。
这才是最恐怖的。
要么就是他的背景通天，连企鹅的权限都没有资格调查，要么就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代表着路遥非比寻常。
而这样一个人，会去进行没有任何意义的商业行为吗？
陈清云沉默片刻：“有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哔哔哩哩自行发展了三年，始终亏损，如果不是中途有人投入了几百万资金的话，可能早都经营不下去了。”
“但是从十月份趣玩接手以来，短短两个月时间，单纯的用户增长就达到了过往的两年总和，并且有转向正规商业化运营的趋势，目前正在推进会员充值服务和游戏代理，站内用户反响非常不错。”
“我就知道！”
段龙将刚拿起的报告重重拍在桌子上。
“这是没有商业价值？我看是他们不愿意去运营吧。很早之前我就说过，集团的有些人就是蠢货！”
“总是喜欢仗着强大的资金能力直接收割现成的，做任何事情都习惯于只判断暂时的商业价值，从不会产生自主经营的想法。”
“看哪个行业做起来了就直接去收购其中的头部资源，然后捞一笔钱抽身走人，从来不会去管行业本身的发展健康程度。”
“没有经历过行业的前期发展，不愿意花心思开辟创新能力，怎么能做出源远流长的持久产业！”
面对段龙突如其来的火气，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集团总部，陈清云张了张嘴，没回话，默不作声。
不过在心中暗自猜测道，估计是段总向集团提的某些申请又被拒绝了。
要不然不可能突然发这么大火。
集团的做派，不是一向如此吗？段总入职已经八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