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竟被楚靖刚好撞上了!
慕容博心头虽是震惊无比,可闻得对方竟拿他当猎物,面色一寒,便欲发作,但转念一想,他是要去办大事的。
若为几句言语之争,与这不相干之人斗将起来,纯属浪费时间,反而失了轻重。
而且此人能跟自己十几里,轻功大为不弱,内功造诣,必然也甚是了得。
慕容博念及此处,当下隐忍不发,反而晒然笑道:“看尊驾如此武功,当今武林,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又何谈什么见猎心喜之意。
老朽风烛残年,大不中用了!
适才比试脚力,老朽已是竭尽全力,阁下却是游刃有余,可说是高下立判。
一介老叟又有何德何能,岂能当的起,阁下如此垂青,切莫开老朽玩笑了!”
他虽黑布遮面,楚靖也看不到他长相,不过且不说,他对这人身份,本就有所猜测,再则一听声音,也有五六十岁了。
那双目开阖之间,射出两缕炯炯神光,显然内功造诣甚是不凡,真气境修为都是最低揣测了。
故而他虽听对方言语之间,不停示弱,心里是压根一点没信。
他一转念便即明白:“这人本就心思诡谲,阴险至极。
他假死脱身,只为搅弄天下风云,显是不想与我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打一场。
是了,他是怕我坏了他的正事”。
便即暗道:“哼,小爷偏偏就要,坏了你的事。
本想去天龙寺,找机会领教鸠摩智手段。
如今既然碰上你,刚好先看看你这“天龙四绝”慕容博,分量如何!”
言念及此,遂轻蔑一笑,幽幽道:“看老先生这幅打扮,显是身有要事,可你若不露上两手,想走却是难了!”
慕容博很是错愕,他是什么人,他未假死之前,本就在江湖上名声斐然。
而今经过数十年勤修苦练,武功之高,当今世上除了一人外,其他人都不在眼中。
他只不过因身有要事,故而言语之中,对这小子让了几分而已。
而今见楚靖如此狂妄,心道:“这小子显是小小年纪,有所奇遇,所以才有如此狂态。
嘿嘿,江湖上的雏,不值一提罢了!”
遂勃然道:“你当真想让老夫露两手?”
楚靖看他双目寒光一闪即逝,轻笑一声,斜眼微悌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大半夜跑来,是找你调笑的吗?”
慕容博闻得楚靖此等轻佻之语,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森然道:“小子,你既上赶着找死,却也怪不得老夫了!”
楚靖嘿嘿冷冷笑道:“老头,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本尊一生历经无数险风恶浪,却也不曾有人敢对我,放此狼言大口。
不过说大话容易。
若想做到……”
楚靖说到这,顿了一顿,不屑道:“呵呵,那还得看看,你有多少斤两了。
听我一句,有什么本事,你尽可施将出来。
若只会放两句狠话,就能将人吓死。岂非太过容易了些!是不?”
楚靖笑意盈盈,最后几句话更是拉长声音,直将一股肃杀气氛推至顶点。
慕容博闻听对方,字里行间满是狂妄,又对他讥讽嘲笑,立时面色铁青,青筋凸起,双目凶光毕露。
但听得“吓死”两个字后,心头也为之一紧。脑中不由闪过了一片过往。
想他三十年前在雁门关外,被萧远山如鬼似魅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在家里地窖躲了数日,才恢复了心神。此事引为毕生奇耻大辱。
后来深觉,自家武学毕竟有其极限,那“斗转星移”虽说神妙无比,可也有一种“依人作嫁”的意味。
若没有丰富武学见识经验,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