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这是在哪儿？”
孙索感觉很是迷茫。
经常在各个模拟场景中切换，每次睡觉、或昏迷醒来的时候，都会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很快孙索就回忆了起来。
是那个想拿神晶的场景……
没死？
死了会退出场景，天花板明显不是在孙宅，那就明他没死？
没有被战车拖死？
‘砰！’
窗外一声炸雷响起，然后暴雨便哗啦啦地了下来。
孙索的所有感觉在一瞬间被封闭，然后似乎又全都打开了来。
他的神智也彻底清醒过来。
全身都开始剧痛，火辣辣的剧痛。
哦，对，是被拖行出的伤。
旁边传来了浓重的中药味。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看过去，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
“我……发生了什么？”孙索试着询问。
“我去买菜的时候，在街边发现了你，全身重伤，唉，身上都没有一处完好的……简直太可怜了……是谁这么折磨你啊？”老奶奶抹了把眼泪。
“谢谢你救了我。”孙索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客气，来，喝了这碗药，你的伤就会很快好起来的。”老奶奶从旁边中药罐里倒了一碗药水出来递到了孙索的面前。
“谢谢您。”孙索强撑着坐起身，靠在了墙边，伸手准备接过中药碗，手指头无意中触到了老奶奶的手。
孙索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不是正常的人手。
孙索对人手的触感当然会比较熟悉，不过他也很熟悉鬼手的触感。
因为他养了好几只鬼宠，它们的手冰冷，不是那种正常的人手的冷，而是一种透到骨子里的冷。
人手和鬼手在相触的一瞬间，会因为人鬼殊途而产生一些特定的细微反应。
这个老奶奶的手分明和人手的触感不一样，而是和孙索的那几只鬼宠的手触感一样。
“奶奶，您贵姓啊？”孙索端着碗不喝，却是和老奶奶聊着天。
“我姓孟……”老奶奶眼睛紧盯着孙索手中的药碗。
“我手好疼，抬不起来……奶奶您喂我喝好吗？”孙索喘着气。
“咳，碗不重啊，你歇一会儿，有力气了就能拿起来了。”老奶奶不肯帮忙。
孙索歇了好一会儿，才又勉强把碗端到了嘴边，似乎是喝了一口。
“好咸啊。”孙索皱起了眉头。
“不可能啊，这碗汤我已经做了几千……几年了，我的配方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是不是你的口味太淡了？”老奶奶对孙索的法感觉很奇怪。
“汤？”孙索问。
“汤药。”老奶奶连忙补。
“您尝尝，这一碗真的好咸。”孙索把碗递给了老奶奶。
“这是药，我不能尝。”老奶奶推拒。
“尝一口没事的，就只尝尝咸不咸，确实很咸，咸得没办法入口。”孙索继续递碗。
“你到底喝是不喝？”老奶奶脸上的慈祥神情褪去，语气变得凶厉起来。
“喝。”孙索端起碗再次拿到了嘴边，另一只手护着碗沿，同时也挡着老奶奶的视线。
老奶奶探头到药碗边，想看清楚孙索到底是真喝还是假喝。
时迟那时快，孙索一只手抓住老奶奶的头、强行捏开她的嘴，另一只手拿着药就猛灌了下去……
老奶奶疯狂挣扎了起来，大半药水都被泼撒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灌进去一些。
但片刻之后，老奶奶就不挣扎了，神情也变得有些呆滞，仿佛得了老年痴呆症一般。
“做了几千年的孟婆汤？”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