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踱步间，小连祈的四肢身躯逐渐延伸。
等他走到顾苒跟前，斜睨着两只哀鬼时，他已然恢复了雷灵派老祖的模样。
桃花眼，高挺鼻，两片薄唇，生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如清风霁月，如极寒冰山，如九天而下清越谪仙。
一张口，便有无数寒气朝四周逸开。
让两只哀鬼的鬼气平白无故消磨了不少。
“既然招惹了她，就该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连祈冷冷开口，周围的冰晶隐隐有迸裂之势。
顾白合上手中黑色骨扇，并轻轻一抖，黑色骨扇便被白色纸扇面所覆盖。
他如同一个幽灵鬼魅，在连祈再次发火前飘到了连祈的身旁。
“这两只鬼与她有扯不清的联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就不怕等她醒了恨你吗？”
顾白看着躺在地上的顾苒，同连祈谈论两只哀鬼的去留，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连祈丝毫不为所动:“恶鬼就是恶鬼，不管他们有什么联系，都改变不了恶鬼伤人的事实。”
顾白闻言，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等笑够了，他才抬起头，侧身看向神情疑惑的连祈。
在顾白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和仇恨。
“呵，我倒忘了，阁下是天启大陆第一修仙门派的老祖，是天启大陆最正义的伪君子！”
“只要作恶，不管原因，当一律格杀！”
“呵呵……连祈，我还忘了你主修绝情道，又怎么会懂得这些凡界的情感……”
说到这儿，顾白的嘴角微勾，眼神中满是戏谑。
“你若不想留他们，大可以动手……”
“但这个人，我会告诉她，她的老祖有多冷漠，让她心甘情愿同我回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