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能够感觉到夜街的氛围多少是要放松很多，甚至在空气内也都能够嗅到那淡淡的香味。可，在这邺城内，却是极致到非常得普通，没有丝毫的特点。
“这里，是，哪里？”
干涩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劲道，若不仔细地去察觉话，仿佛就听不见她在说话一般。
白凌霄转回头来，眼神看向了躺在床头边上的女孩。
这次，不再像刚刚那般愤怒吧。
她，现在所展示出来的，是平静。如一滩夜下的湖水，没有一点波澜。
苍白的脸色，额头时不时冒出了汗水，干裂的嘴唇也显露出她此刻是多么得憔悴。
“是外面。”
“外面？是哪里？”
似乎是真的不理解白凌霄说的话，她现在仅仅只是在醒过来后，看清楚了这屋子内一点都不像是阁楼内的模样来，便是对白凌霄提出了这个疑问来。
白凌霄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思索了半会儿。便主动地走到床边，对女孩伸出手来，发出了邀请。
“要过来吗？”
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在白凌霄的肩膀上那抹阳光照在身上，再加上他这一句话，仿佛是将他整个人格也都给透彻了出来。
女孩，小白她虽然一时是清楚面前这个男人是杀死自己妹妹的‘凶手’，但此刻却是怎么也都对他产生不了愤怒。是因为刚刚睡醒过来吗？还是说，别的都什么原因呢？
就在这懵懵懂懂之间，小白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来，跟随了白凌霄的步伐，一同移步到了屋子的窗边来。
不是什么美丽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日出。有的仅仅只是刚刚所见的普通，普通的房子，普通的装饰，普通的街道，和毫无特点的路人，以及驾驶着马车赶路的商人。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些合在一起，其实就是一场每天寻常都能见到的画面。
可，这些东西对于小白来说，真是那稀奇古怪，罕见之极。也是可以那般形容的。
对于普通感觉到稀奇，可能从这个角度看着她，也是会觉得她的确是像是那怪物吧。
白凌霄倒是很清楚，对于这个‘怪物’来说，这样的世界其实是在内心充满着向往的。毕竟，曾经一直生活的混沌。他与她之间，即使外表不同，但是所在的内心多少都有些相似的。
所以，白凌霄就算是不太想要照顾她。但对女孩是很有在意感的。对她其实，是看得很明白。毕竟，她就像幼小的自己。那面镜子互相照着，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