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渡要开始工作了也没见到那个蠢小孩,估计是被她娘关禁闭了。
沈不渡的工作很简单,在医馆外的屋檐下出大半天义诊,要是没什么人的话,不等太阳落山即可结束。
当然了,没什么人是不可能的。
这年头的医疗费用通常由两部分组成,医生的出诊费和所需药材的医药费。
虽然作为西行寺的形象工程,义诊这种活动能给穷苦百姓免了出诊费,但真有什么病,沈不渡给病人开了方子以后,病人还是得去医馆或者药材铺抓药的,药材就不是免费的了。
而且根据过去的经验,影响义诊实际诊断效率的因素由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来看帅哥的县里大姑娘小媳妇,另一部分是抱着反正不花钱,没病也得来看看的心态的老头老太太们。
一天义诊下来,沈不渡基本连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
日头西斜,医馆门口排队的人终于不多了。
“李大娘,最近过得怎么样,之前便秘的问题应该没有了吧?大小便还正常吗?”
坐在桌子对面的李大娘咧开了只剩一颗门牙的干瘪嘴巴,笑呵呵地说道。
“正常,托佛祖的福,现在每天卯时二刻都能拉出来。”
“噢,那您这身体没问题啊。”
李大娘叹了口气:“可是你大娘每天寅时三刻起床啊。”
“......”
沈不渡给李大娘开了点调理的方子,也没敢用重药。
人到了这风烛残年,肌体的平衡非常微妙,为了治这种病,结果把其他平衡打破,引发新的病症,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下一位。”
一个面色焦黄,脸上都是皱纹,眉头拧成“川”字的中年男人坐到了凳子上。
“大夫,最近我肚子总不舒服。”
沈不渡抬头看了他一眼,典型的胃经失调。
“饮食习惯怎么样?平常喜欢吃硬的、辣的、凉的吗?”
“还行吧,我估计就是平时我娘吃剩的我吃,我婆娘吃剩的我吃,我闺女吃剩的我吃,所以才导致的。”
沈不渡指了指屋里的大黑狗,问道。
“你家没养狗吗?”
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出奇地出现了怒容。
“怎么的,合着狗剩下的也是我吃呗?”
“......”
好说歹说告诉了中年男人回去养条狗吃剩饭,别自己吃了。
沈不渡又接待了几个病人,方才算彻底收工。
小城称得上民风淳朴,街坊邻居白嫖了不渡法师一天,除了道谢,也有不少施主塞给了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布施。
当然了,收到最多的还是女粉丝们的香囊、手帕之类……
义诊忙乎了一整天,他站起来抻了抻筋骨,跟伙计一起收拾摊位。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一般义诊期间,拿到了药方的病人,都会就近在回春医馆开点药,这一天医馆是没少赚。
这时候,一个小脑瓜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
“大锅!”
一听这吐字含混不清的称呼,就是果果这个蠢小孩。
病人会叫他大夫,香客会叫他小师父,女人会叫他小郎君,只有果果才会叫他大锅。
果果从医馆的门后一个箭步窜了出来,只到他大腿高的小孩兴奋地向他炫耀着。
“大锅,我学废了饭团的制作方法。”
“哦,怎么做?”
沈不渡的态度有些敷衍,他在为自己的销赃事业时间不足而感到焦虑,果果完全不以为意,或者说她压根没听出来。
“我带你来!”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医馆的厨房,显然打算亲手展示一番。
沈不渡举着她够到了案板